叶白汀同样思考这个问题的用意,对方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一般随口问的东西,都不可能真是随口问,一时理解不到没关系,稍后他可以想办法解析。
不过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官是谁,看了眼申姜。
申姜就明白了,这个可以说:“简平义。”
何田手肘撑着桌子,点头示意:“好,我知道了,少爷还想知道什么,问吧。”
二人便又继续,你来我往,交换了好几个问题,问的很快,回答的也很快……
申姜简直目不暇接,听的头都大了,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都问,跟案子有关系?跟现在形势有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进行……
如此几轮交流过后,双方大概心里都有了底,骗了人多少,被骗了多少,划不划算,接下来要做什么,话题最后,终于落回到眼前。
叶白汀:“我要一个名字,你在外面的人。”
何田笑了:“正好我也想知道,是谁办事这么烂,该干的都干不好,不如少爷你查清楚了,告诉我?”
二人眼神交错,内里暗芒闪烁。
叶白汀勾唇:“也行,不过我告诉了你这个名字,你的真名,我便要知道了。”
何田竟也不惧:“少爷若真有这本事,我坦诚自己有何妨?”
这回的话申姜懂了,不要别人解释也懂了,他们这是在谈交易,而且谈成了!北镇抚司现在在办的案子,就是这个小圆球爆炸案,青鸟既然能利用这次机会跑出去,不必说,涉案人员里,必有他的人,少爷问他,他不肯说,反倒鼓励少爷查出来,少爷干脆把这件事当生意做,只要他们能查出真相,抓到作案人,那青鸟就不能再藏着掖着,得把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给卖出来!
当然也有可能,青鸟是在拖延时间,谋划新的策略,但聪明人的赌局,不兑现是很难收场的……
“不过在此期间给我干净的屋子,干净的食物和水,”何田打了个哈欠,抹着眼角的泪花,“少爷别谦虚,我知道你办得到。”
叶白汀起身要走:“可以。”
何田忍不住嘴贱:“少爷可要好好努力,案子好好查,别等我下回又越狱了,你们人还没抓到。”
叶白汀转过身:“你这越狱招数也不止一回两回了,之前那个柴朋义,就是你扔出来探路的吧?你看有用么?”
申姜想了想,才想起这个人是谁,之前办过的案子里,有个参与了贪污案进来的大官,还想招揽少爷越狱,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其实就是个渣滓,讲个过往都要模糊自己存在的事实,拿欺负女人为乐,还沾沾自喜,最后被石蜜杀了的玩意儿……
还有上次雷火弹事件,跳进秘道想逃跑,最后却被抓住的人……可不都是在进行越狱试探?
何田顿了一下,笑意更深:“原来你都知道。”
“以前不知道站在他们背后的是你,现在,这个问题好像不用问了?”叶白汀眼梢微眯,“那些在牢里‘欺负’你的人……也是演戏?演的这般真实,你就不觉得恶心?”
何田倒很坦然:“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恶心呢?虽然我装的很痛苦,但其实很爽哦,你不是也和别人玩过?”
申姜:“你瞎说什么呢!少爷才不跟你似的!”
何田这才反应过来,眼档微翘,拉长着尾音:“哦——原来少爷还是个雏呢,怪不得这般天真,还会觉得恶心呢,不过没关系,你放心,你这样的小孩,我不喜欢,我喜欢个子高,有肌肉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暧昧的笑了笑,声音扬高:“指挥使大人——我知道你在!我可是你亲自抓回来的,怎会不闻不问?你心里可惦记着我呢……我同你说,这小少爷还没长大呢,不懂趣儿,没意思的很,我一看就知他放不开,指挥使不如试试我,乖的俏的辣的香的,我保证让你一次难忘,流连忘返……”
“不要脸!”
申姜看不下去,直接把桌上没喝完的茶泼在了他脸上:“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双没了光的死鱼眼,随便哪都能骚起来的味,还敢跟别人比?别人的眼睛是珍珠是湖水,你就是鱼目是屎堆,别人气质皎皎天上月,你臭鱼烂虾臭狗屎,离几丈远都能让人吐出隔夜饭,你当指挥使瞎么,看你不看少爷?”
“你——”
“我怎样?”申姜当即按拳头,“少爷不打人,我这手可痒痒,你想试,没问题,大不了挨顿板子,老子豁出去了!”
叶白汀当然不会让他在这里打架,还没到那时候,架着他往外走。
少爷那小胳膊小腿,能有多大力气,申姜挣的开,但他不敢,伤着了怎么办?
“少爷放开,别管我,看我打不死这孙子的!”他还凌空蹬腿,似乎想踹死屋里那个臭不要脸的……
到了外头,大门一关,他站好了,小声问叶白汀:“真的跟他做交易?要是案子一时半会儿破不了,就不问他了? ”
“开什么玩笑。”
叶白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