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冷笑:“对啊,请我家主子过来教训你,怎么,怕了?”
何田怔了—下,方才悠悠道:“有段日子不见,申百户当时越来越不要脸了。”
申姜自觉找回来点面子:“呵,你不是青鸟么,吹的那么厉害,怎么,连这点消息都打探不到?”他还真诚的建议叶白汀,“要不咱们还是用刑吧,跟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菜货小喽罗,没什么好说的,没准那细作组织就是个养鸟的,什么青鸟绿鸟瞎鸟家雀,养了—堆,底层都是这些贱货,我寻思往上找,怎么着取名也得更威风吧,比如朱雀凤凰什么的?他肯定不行。”
何田脸就掉下来了:“无知蠢货。”
骂人了骂人了他真骂人了!
申姜背着人犯,朝叶白汀眨眼:果然如少爷所料,人犯反应和你说的—模—样!
叶白汀掀袍,端端正正的在椅子上坐下,心说那当然,真当刚刚是白观察的么?
“左右你也走不了,”他浅浅微笑,看着何田,“ 不如我们愉快的聊聊天?”
何田横了眼梢:“都说了,不聊。左右是个死,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聊?”
“因为好奇。”
叶白汀看着他,慢条斯理:“你身上有我们想知道的东西,我们身上,也有你想知道的东西吧?怎样,要不要做个交易?”
我都要喜欢你了
暗暗房间,烛火跳跃,少年目光干净锐亮,直逼人心。
因为好奇……不如做个交易……
何田感觉到了胸腔内心脏的跳动,早听说少爷聪慧,一直未有正面交涉的机会,现在面对面,果然有点刺激,这人不仅仅聪慧,还很敏锐,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个突如其来的提议,让他意外之下,表情有些许变动,他知道对方看出来了,不承认也没用,干脆摊了手:“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们撒谎怎么办?我又怎么知道……我想要的,你们会不会回答?”
叶白汀目光湛湛:“简单,你不是很聪明?正好我也不笨,不如就根据对方的答案,自己做判断,你问我答,我问你答,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如何?”
何田若有所思。
叶白汀没再说话,缓缓啜了口茶。
有些话不必说的太细,但凡交流试探,必有相应结果,中间怎么问到想要的信息,聪明人有的是方法,不直接问,也能声东击西围魏救赵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能获得多少,端看自己本事。
何田就笑了,眼梢挑起,颇有几分风流放肆:“不怕我更了解你们,日后再谋划越狱?”
叶白汀捧着茶盏,眼皮撩都没撩一下:“我们能抓回你一次,自然能抓回你第二次。不过我们指挥使脾气不大好,劝你好生思量,再盲目尝试……许就没这么好的结果了。”
申姜在一边看着,不愧是少爷,就是稳的住!这话放的,帅!没错,这孙子这回越狱,不就是自己送菜,把藏了数年,相当紧要的身份暴露了,把同伙卖了,出外狼狈了一场受了伤,二进宫被重点‘盯梢照顾’,没可能再跑一次而已,这么好的结果,多幸运不是?
什么两回三回,不存在的,下回敢再生这样的心思,就是一个字,死!
房间并没有安静很久,何田脸上笑意更深:“行啊,少爷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叶白汀也很大气:“既然是我提议的,便我先来吧,让你看看我们的诚意。”
问都不问……
何田眸底兴味更浓:“你知道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我不是说了,好奇,”叶白汀微笑,“你现在最想知道的,无非就是,我们为什么知道你要跑,怎么抓的你。”
何田舔了舔唇角:“还请少爷务必讲清楚,不要说谎,毕竟这关系着——你马上要得到的信息。”
对方已经知道的东西,没必要说谎,叶白汀开口:“京城去年冬月的雷火弹案,你该是知道的?”
何田点了点头:“知道。”
叶白汀:“那是瓦刺细作组织策划的罪案,他们想救你,而你没出去,你是故意的,你不想出去。”
何田这次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叶白汀:“这几日外面的‘恶作剧’,小圆球爆炸,你也是知道的吧?”
何田仍然没说话,只是笑意更深。
叶白汀看着他:“前后两次微妙的,相似的行事风格,先是暗中潜藏,神秘低调,再是准备好一切,打官府一个措手不及,这种戏份已经来过一回了,你们试探京城的能力,北镇抚司的能力,继续隐藏,是你当时审时度势,做下的决定,那么大的场面你都没动,这次比起来像小打小闹,好像更不应该动,可偏偏这种不大不小,官府不得不管,又有点嫌烦的事,才更会放松警惕,你觉得,这才是真正合适的时机……对么?”
何田笑着抚掌:“少爷聪慧,非我辈能及啊。”
叶白汀沉了眼:“……易容对你来说,应该不难。你在诏狱,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