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封淮一早送走客人,到客房抱还在睡梦中的太太回房。
其实林岁晚起床时,万祺有些印象,但是疲倦的身体着实撑不起她的精神。
昨夜林岁晚问完那个问题, 她半宿没睡着。
提起婚礼, 万祺就想到了她还未兑现的婚纱照。
眼见着综艺进入尾声,他们的婚后生活逐渐回归正常, 感情也趋于稳定, 这些事定然是要提上日程的。
封淮本想把万祺送回房间就去准备早餐, 察觉到她睡得不安稳, 想了想还是躺下来,温热的手掌在她后背一下一下温柔拍着。
万祺做了个梦, 梦中是她和封淮的婚礼。
封淮为她准备了一场世纪婚礼,在无数宾客的见证下, 他牵着她走过古堡长长的红毯,走到台上,他笑着帮她摘掉头纱上的花瓣。
甜心和哈尼叼着小花篮一摇一晃送来戒指, 封淮帮她戴上戒指,素来在外人面前不露情绪的男人,拿着麦毫不遮掩地诉说爱意。
万祺参加过很多婚礼,也曾幻想过穿上婚纱的模样。
她陪林岁晚挑选过婚纱, 见过无数优秀的设计,但是在梦中, 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男人的脸和声音最为清晰。
婚礼流程不算冗长, 在司仪请新郎亲吻新娘时, 万祺感受到一抹真实的触感。
他吻得不算含蓄, 先是试探地碰了碰,然后咬她下唇,撬开一个小缝之后长驱直入,鼻息滚烫,卷着无声的占有欲。
不给喘息不给退路的吻,绝对不应该发生在婚礼上。
万祺挣扎着睁开惺忪睡眼,对上男人沉郁的漆黑眼瞳。
她被他亲醒了。
万祺不悦地推他,“你做什么?”
“祺祺,”封淮攥住她的手腕,让她搂住他脖子,“你梦到谁了?”
万祺语塞,她该怎么说。
梦到我和你的婚礼这种话,是不是太急切了。
封淮得不到回答不罢休,他压得越来越近,“在和谁宣誓?你愿意什么?”
万祺这梦做得太真实,在封淮帮她戴戒指时,竟然现实中无知无觉地抬了手,脸上还带着笑意。
封淮以为她想抱他的腰,帮忙牵着放到自己身上,又过了一会,听见她模模糊糊说了什么,但是有三个字字正腔圆。
她说:“我愿意。”
封淮脑子里嗡得一声,心中沉睡的占有欲一时间占据上风,迫切地想要证明万祺是属于他的。
万祺意识到自己说梦话了,闪烁其词道:“我就做梦而已,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封淮半眯起眸子,其中的侵略性不言而喻,隐隐传达着危险的信号。
万祺面色一红,缴械投降,“除了你,我还能梦见谁。”
封淮眼神微微晃了晃,“梦见我?梦见我什么了?”
“梦见我们办婚礼,”万祺恼羞成怒,“什么都要知道,烦不烦啊!”
封淮让她拍了好几下,随后一把抱住她半晌不言语。
万祺的身体逐渐柔软下来,在心中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这人又野又疯,怎么心眼这么小啊。”
封淮不置可否,“我费尽心思抱得太太归,可不能让乱七八糟的人占便宜。”
万祺好笑地抓他后脑的头发,“你也算乱七八糟的人?”
封淮语气严肃:“算,第一次宣誓,不应该在梦里。”
万祺半真半假吐槽了一句幼稚,接着岔开话题问他什么时候吃早餐。
封淮立刻下楼做饭,吃早饭时闲聊,给她叙述了一遍林岁晚和平屿离开时的场面。
用完早餐,他们在院子里陪两条狗狗玩。
万祺坐在秋千上,叼走封淮指尖的樱桃,笑道:“咱们这算不算提前退休?”
“还早呢,”封淮在掌心铺了纸巾,接住果核,“当务之急是赚够婚礼的启动资金。”
万祺哼了声,倾身倚着秋千扶手,纨绔似的挑起封淮下巴,“不是吧封二少,囊中羞涩了?实在不行,你入赘的话,本小姐也可以考虑考虑嘛。”
封淮垂下眼帘,清醇声线含着笑音:“也不是不行,反正封家不在我手上,我姐不会反对的。”
说着,他还真安排起来,“我带着我的公司入赘,到时候都转到你的名下,够不够诚意?”
怎么又提到转移公司的事了。
“打住打住!”万祺横他一眼,再说下去,今晚封家的长辈非得给她托梦不可。
封淮乖乖闭嘴,又递了樱桃过去,“再吃一颗。”
忽然,封淮电话响起来。
是齐昊轩打来的:“封哥,来开个会。”
封淮擦了擦手,淡淡问:“我给你的权限中没有决策权吗?”
齐昊轩骂骂咧咧:“我才占多少股份,还真把我当驴使唤,我罢工了。”
齐家是家族产业,家大业大人也多,他不愿意掺和那些破事,就和封淮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