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万祺简直不敢看,“哈尼!说了一百遍,不许乱跑!”
训完哈尼,她又愤愤看向罪魁祸首,“封淮,你做什么?”
封淮松开甜心的后脖颈,走到电视柜前。
经这一遭,小天使另一只翅膀也断了,他赶走哈尼,以免它踩到碎片,蹲下捡起断裂的翅膀,对着万祺晃了晃,“宠债主偿,封太太可不要赖账。”
万祺纳闷地扶着腰坐起来,“你一手造成的,凭什么我负责?”
封淮收拾好残局,振振有词:“沙包的落点在电视柜前方,如果哈尼没有冲过去,不会撞到摆件的。”
万祺:“……”
很好,强词夺理的新境界,她算是见识到了。
封淮看出她不服,“知错认罚和赔偿损失,封太太选一个吧。”
两者本质上没有区别,但是前面的选项光是听就涩涩的。
万祺扑回抱枕上,破罐子破摔:“赔你行了吧!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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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司机送来全部食材,封淮开始准备晚餐。
最后一道菜入锅时,门铃响了。
万祺迫不及待去开门,一把抱住林岁晚,“晚晚宝贝!我好想你哦!”
林岁晚拍拍她的后背算是回应,分开之后,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确定封淮把她照顾得不错,浅浅一笑,“给你带了礼物。”
林岁晚和平屿度蜜月时刚好赶上拍卖会,看到一块成色上乘的玉佩,就给万祺带了回来。
万祺爱不释手,余光瞥见封淮从厨房出来,炫耀道:“封淮,看晚晚给我买的玉佩!”
封淮淡笑着走过来,和两人打招呼。
万祺看他们握手,觉得眼前这一幕说不出来的怪异。
林岁晚和平屿刚从公司出来,情侣西装一丝不苟,封淮提前换了正装,只是没穿外套,而且言语间都是职场称谓。
这三个人站在一起,不像是准备聚餐,倒像是来谈生意的。
再看她自己,舒服的家居服遮住一身痕迹,与他们格格不入。
“晚晚,你要不要换套衣服?”
不等林岁晚拒绝,万祺强硬地拉着她上楼,“就当自己家,我有的是新睡衣。”
平屿目送他们上楼,主动脱了外套,挽起衬衫袖子,“封总,我帮你吧。”
封淮没拒绝,尽管眼前的年轻人比他小了八岁,但是看在万祺和林岁晚的感情上,他们以后来往必然是频繁的。
“不用这么生疏,喊我哥或者姐夫都行。”
万祺和林岁晚上了楼,找了条长裙,“这个怎么样?”
“我是客人,换睡衣不合适。”
“你再说我生气了,”万祺见她不要裙子,福至心灵,找了一套严实的家居服,“这个总行了吧。”
林岁晚叹了口气,她还是头一回这么失礼。
换好衣服,万祺喜滋滋地挽住她,“今天在我家住吧。”
林岁晚下意识想拒绝,话到嘴边却犹豫了,“行,那我这身衣服换对了。”
“那咱俩睡主卧。”
万祺说着就要带她进屋看看环境,到了门口急急刹住车。
完蛋,他们好像还没收拾。
林岁晚奇怪:“怎么了?”
万祺顿了片刻,笃定道:“封淮这人醋性大,还是睡客卧吧,也很舒服的。”
林岁晚看透一切,为了照顾姐妹的脸面,温柔道:“不着急,先下楼吧。”
两姐妹太久没见对方,做什么都要黏在一起,封淮和平屿被迫和老婆分开,坐在她们对面。
酒过三巡,话题从林岁晚的蜜月时光转移到万祺的婚后生活。
万祺小脸红扑扑的,望了眼对面的男人,笑得很甜,“他对我不好,我明天打包行李和你回家。”
封淮八风不动,任她造谣。
平屿比他们都小,对万祺跳脱的性格也有几分了解,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可是听见林岁晚答应下来,两人同时脸色微变,随即默契地岔开话题。
万祺自然不会去影响人家两口子恩爱,笑过之后问:“晚晚,你和封淮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封淮不着痕迹地顿了下。
林岁晚回忆道:“我们高中的时候吧。”
万祺一怔,“我怎么不知道?”
林岁晚抿了口酒,言语间颇有些神秘,“不想让你知道,你当然不会知道了。”
“好啊,你们都瞒着我,”万祺佯装生气,“从实招来!”
封淮抬眸,快速看了眼林岁晚。
林岁晚没想到他还瞒着,索性当做没看见,“他请我帮忙断你桃花,我想让你认真学习,一拍即合。”
在这之前,万祺一直以为他们是商场上惺惺相惜的竞争对手,没想到竟是这种开展。
怪不得那些找她表白的人,无一例外都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