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今夜封总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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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鞠躬~双更来啦!
感谢小天使追更~大兔子依旧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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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
房间中窗帘紧紧拉起, 挡住窗外金黄灿然的光,昏暗之中,沉睡的人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如玉的纤细手臂艰难探出被子,在身侧虚弱无力地拍了拍。
昨夜还搂着她不放的男人不知何时起的床, 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
对此万祺并不意外, 因为真的太累了,比三千米竞速还累。
这个简单普通的动作像是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 又趴在被窝不动了。
缓了半晌, 她撑起手肘慢吞吞坐起来。
哪哪都酸, 后腰和腿尤其。
万祺揉了揉红肿的眼睛, 看清手腕上的牙印抿了抿唇。
她掀开被子下床,足尖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一低头,就见烧了一半的蝴蝶跌在床边, 被她这一踩,完好的半边翅膀也毁了。
睡了一夜,昨夜的盛况她脑中依旧清晰。
光是想起封淮隐忍的画面, 她胸口的火又有了复燃的迹象。
放眼整个房间,混乱不堪,地上散落着没用上的东西,只怪封淮抱着她走动的时候, 把箱子打翻了。
万祺对着镜子洗漱,镜中的她眼底憔悴, 比宿醉第二日更甚,偏偏面上泛着红晕, 透着被滋润过的倦懒, 肩膀和手臂被男人的薄唇光顾多次, 此时不忍入目。
回忆后半夜的情状,万祺心中气闷,说好让她占上风,临了他还是毁约。
再也不信他了。
“咔哒!”
房门被推开。
脚步声越来越近,万祺装作没听见,一个眼神都欠奉。
封淮失笑,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吻了吻她肩头,“睡得好吗?”
“气得要命,你说好不好?”万祺嗓子哑得厉害,更不愿意理他了。
封淮不介意她的冷言,心情颇好,顺着她问:“不会梦中还在咬我吧?”
万祺撩起眼帘,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衣领。
他故意穿了件低领的睡衣,锁骨大喇喇地露出来,渗了血点的齿痕有几分触目惊心。
她咬得这么重?
这男人皮肤也太脆了。
“你说我这会不会留疤?”封淮为难道,“看来以后拍戏要上遮瑕了。”
万祺睨他一眼,“又没咬破,皮下出血不会留疤的。”
封淮等她洗完脸,帮她仔仔细细涂上护肤品,一套流程走完,抱起她下楼吃早餐。
要不是万祺不习惯,他巴不得一口口喂她。
吃完饭,两人难得安稳窝在沙发上,电视开着音乐频道充当背景音。
封淮给她揉腿,“早上林总给你打电话,我帮你接了。”
一听林总,万祺还有点懵,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林岁晚。
“她说什么事了吗?”
“她说回国了,问你要不要约下午茶。”
万祺顿时腿不疼了腰不酸了,慵懒的眸子闪过一抹亮光,“说什么时候了没?”
“没定,”封淮手下力气微微加重,刚还生龙活虎的人下一秒又皱着眉软下来,“我说你今天可能不太方便。”
万祺张了张嘴,又没办法反驳,嘟囔道:“还不是怪你,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试图剥夺我人身自由。”
数落起封淮的罪过,万祺有一万句话要讲。
等她闭上喋喋不休的唇,封淮好脾气地问:“骂够了?”
万祺哼了声,一副骂你怎么了有本事你骂回来的娇纵模样。
前一夜的封太太有多听话,说话有多好听,第二天就有多不讲理。
封淮拿捏住她的小脾气,悠悠道:“我话还没说完,你确定不听了?”
万祺本是趴在他腿上玩手机,闻言扭头看他,语气幽怨:“封总,你约也毁了,吃也吃了,说话就别卖关子了吧。”
“我哪里毁约了?”封淮尾音上扬,舌尖顶了顶唇角,眉眼间尽是痞气,“万总,打火机还放在床头柜里呢,说话要讲证据的。”
万祺呼吸一滞。
封淮把她拉起来抱到腿上,沉声道:“而且明明是你说累了,才换我来的,对不对?”
万祺后仰躲开他温热的呼吸,卷翘的睫毛如落入蛛网的蝶翼般不停颤抖,“别说了。”
封淮眉梢挑了挑,“都是生意人,被污蔑毁约可是件大事,你怎么赔偿我?”
万祺不可置信地瞪他,本就沙哑的嗓音隐隐有些劈叉:“你疯了吧?”
她现在这样都是拜他所赐,他怎么还有脸谈生意?
万祺眼珠一转,费劲挣开他的桎梏,摸到手机打电话。
她以为封淮会拦下她,不料他根本不在乎,甚至十分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