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可以,接吻换气迟早要缺氧。
门外的动静变得十分清晰。
邵希臣应该是回来了,先是把外套丢在沙发上,先是低声喊了她名字,明栀犹疑好打算回答时,他的脚步又朝这边靠近。
有块儿阴影在门缝下飘,他低沉的呼吸声清晰可见,明栀难得紧张起来,像是查高考分数那晚,不由自主地遮起来眼睛,屏住呼吸。
但他似乎只是为了确认她已经回来,没有多余的动作,敲门的手也放了下来。
她终于呼吸了口新鲜空气。
这个地方真是一刻也不能多待。
现在是下午五点,她待会不准备下去用餐。
明明两天前还在为这趟巴黎之旅结束得匆忙而感到伤心,短短一个小时,她恨不得下一秒便回国。短期内不想再有邵希臣有任何见面的机会。、
今天晚饭她可以不吃,明天难道一整天都不出门吗。
回国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
她抓起手机,给何远洲发信息:【何特助,能不能帮我订一张回国的机票,越快越好。】
收到这条信息时,何远洲正与邵希臣在楼下吃晚饭。
何远洲当着邵希臣的面读出来,有些为难:“邵总,这?”
怎么好端端地就要回国了呢。
“你东西买完了吗?”邵希臣问。
何远洲点头。
“定机票,今晚就走。”邵希臣淡声吩咐,“座位记得分开订。”
落地时已是深夜。整个过程中她有意错开与邵希臣的眼神交流,到了出口,她也是与何远洲同乘一辆车,邵希臣独自离开。
她在后排,何远洲数次欲言又止。
到京柏湾时,已经过了零点。
旅途的劳累让她无暇想太多,洗漱完,几乎是沾到枕头的瞬间便入睡了。
这觉睡得并不踏实。
明栀做了一个十分离奇的梦。
梦里,邵希臣获得一种超能力,凡是被他吻过的人,都会变成一头蠢猪。
她首当其冲地被吻了。
而后在梦里与他厮打不停,痛恨他恩将仇报,直到手机铃声将她叫起。
宋冬雪与季晚下午过来拿礼物。
明栀起床洗漱,望见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色,顺手敷了面膜。
门铃声响。
她没想太多,以为是宋冬雪和季晚,手上剩余的涂抹式泥膜还未擦干,从餐桌上抽了张纸,垫着按下按钮。
“今天楼下物业怎么没打……”
门开了,并没有往常般的聒噪,她一时不适应,将剩下的面膜重新抹在鼻子上,望见来人,愣住好几秒。
“打电话。”将话说完整,明栀吞了吞口水。
昨天晚上回来后,她不是没有设想过与邵希臣再次面对面单独相处时刻。
在办公室遇见,要么就是为应付他父母而有什么约会,再或者是在走廊上彼此打个招呼。
她坚信,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尴尬只会被越冲越淡。
但绝不是现在。
在京柏湾,回国的第二天,她穿着短袖睡衣,涂着泥膜。偌大的房间除了她他再找不出第三个人。
而且看他的架势,显然是有备而来。
沉默半晌。
她不是房子的主人,似乎说先坐喝杯茶有点不符合身份。在原地站了片刻。
“你脸上涂的什么?”他先开口。
“啊?是面膜。”明栀讪讪道,“吓到您了吗?我先去洗掉吧。”
边往房间走,明栀忍不住可惜,这个面膜还挺贵的。
水龙头的声音太大,明栀仔细地洗干净面膜,拿毛巾擦脸的时候,才隐约听到门铃尾声。
邵希臣坐在沙发上,自然好奇还会有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