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好言劝说:“毕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折返。”
“可是我手机没电了,没带钱……”明栀咬唇说道。
司机笑了笑:“您放心,车费我们先生付过了。”
考虑到安全,明栀没再坚持骑自行车离开,她对着车后座鞠了一躬。
仅仅几分钟的相处,她能察觉出男人是不爱讲话,不爱多管这些闲事的。
她有意抬高声音对司机说:“谢谢你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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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栀近期很水逆,在微信上跟宋冬雪吐槽了这件事,宋冬雪提议她去鸣蝉寺拜上一拜。
这周末暂时不用去酒吧兼职,再加上发烧刚恢复,明栀决定周日就去,权当给自己放一天假,好好放松放松。
周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北城刚经过快速发展时期,天空好不容易有如此湛蓝的时候。
明栀踏出公寓门的一刻,心情不由自主地轻快起来。
她到了地铁口,在寺庙那一站下车的人很多,步行几百米,到了寺庙门口,前来参拜的人不绝如缕。
远没有明栀想象中那般清净。
寺庙里绿植很多,中间偏左的位置有一颗大树,树枝垂下,上面挂着无数个签。绝大部分是代表姻缘的红色签,长度不一的垂落下来,纸的红色掩盖住树叶的绿。
道路两边,还有几个古代样式的小房子,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纪念品,明栀凑过去看几眼,瞟见价格的瞬间便放下了手中的小玩物。
“还是先办正事吧。”
她随着人流登上台阶,到了拜佛的地方,周围渐渐安静下来,人们用门票换了香火,一个接一个地进去,虔诚地对着佛像作揖。
排队间隙,她注意到一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男人。
男人站在另一队,周身仿佛形成一道浑然天成的壁垒,将他与周围隔开来。从明栀的位置,能够看到男人清晰流畅的下颌线。
莫名有股熟悉感。
直到男人低头不耐烦地看了眼手表,头微微偏向她的方向,明栀突然想起昨晚上自己挽住的那个男生。
似乎是察觉到被人注视,男人抬眼,朝她这边望了一眼。
视线交汇的瞬间,她清楚地望见,他的眉头像可移动的山峰瞬间聚集,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打量几秒后迅速挪开视线,神情严肃,仿佛见到了仇家。
……
明栀走神几秒,随后撇了撇嘴。
尽管昨天夜色深沉,她没完全看清那人的脸,但此刻她可以笃定,这个人就是昨天的男人。
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来她。
烈日炎炎拉回她的思绪。
她这队进度明显要快上许多,男人虽然在队列的前面,却与她一同进入寺庙。
小和尚在一旁负责分发香火,明栀双手,缓步到另一侧。
男人斜过来一眼,眼神不带什么情绪,她毫不退却地迎上去视线,唇角扬起礼貌的弧度。
毕竟他昨天救过自己,甚至还分外好心的替她叫车。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很是恭敬地拜了三拜,而后走上前去,将香插在香坛里。
明栀回头的瞬间,他踏出门槛,身影颀长,原本如常的寺庙门仿佛矮上许多,光线只能从他头顶和门楣相差的几厘米间穿过。
如果身高再多十公分,他的头发怕是会碰上门楣。
并未刻意跟随他的步伐,她也拿过包准备离开。从台阶一台一台下,阶梯上的人熙熙攘攘,身前的人来往流动,等她再次抬眼,又瞥见了男人的身影。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母亲的呼喊。
“慢点!壮壮慢点!”
女人满脸紧张,横冲直撞地下台阶,旁边的人纷纷侧过肩,担心被撞到,不少人用不悦的眼神望过去。
“停下,别跑了!待会摔着!”
刺耳的女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明栀皱了皱眉,一只脚刚稳稳落在台阶下,刚打算侧过肩膀,身后一股蛮力便拦着她的腰冲过来。
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用余光看见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从她身后台阶摔下,女人的尖叫声同时响起,人群唏嘘着,不久便有小孩哇哇乱哭。
一片混乱之中,她最后才察觉到身体好像没有预料中的疼痛。
胳膊好像被人紧紧攥住。
她仰头,不期而然地撞进男人黝黑深邃的双眸,他面上的表情仍然紧绷着,十分不苟言笑,讲话也毫不留情面——
“这位小姐,希望不要再给我第三次救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