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此刻他格外严肃,可听着慕槿歌都觉得是那么好听。
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出声倒是有几分委屈,“醒来不见你,我还以为又是梦。”
娇娇滴滴的嗓音,似能将人心化作柔指柔。
霍慬琛哪里舍得真的凶她。方才也不过是担心语气急了点。
听她这样一说,心瞬间软了下来,更是心疼与自责不已,抱着她,低低的问:“经常做这样的梦?”
慕槿歌点头,怕他不知道,又出声道:“那日在临市,你天未亮就离开了,回来后就不断重复这样的梦。”
梦里,他就在自己身边,可醒来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那样的空虚寂寞,这段时日她反复品尝。
没人比她内心更煎熬。
不问还好,这一问霍慬琛更是心疼不已。
将人抱得更紧,低低哑哑的嗓音道不尽的柔情绵长,“现在还认为是梦吗?”
说着将人微微放开,吻了吻她的额头。
慕槿歌瞬间眉眼间都染上了笑意,侧了侧自己的右脸,意思明显。
霍慬琛瞧着,眉眼间笑意加深,十分配合的又亲了亲她的右脸,顺带左脸鼻尖也都亲了,最后更是在她唇上深深吻了下。
“咳咳……”
直到几声咳嗽传来,慕槿歌循声望去,这才注意到楼下坐在餐厅已经站在餐厅里的霍家内亲,拿着筷子端着碗,但目标全都统一的落在他们这里。
一张脸就跟被烫了一样,通红通红,落在霍慬琛腰际的手用力的掐了下。
有人,他怎么都不提醒下自己。
就她那力道,无关痛痒,霍慬琛也不在意,抱着她就下楼,一双眼睛无波无痕的看着望着他们的众人,不冷不热的问:“吃饱呢?”
“没有,没有。”
本要打趣的众人,在他眼神威压下哪里还敢造次,纷纷回到自己位置坐好,继续吃早餐。
虽然霍慬琛他们之间没来,但主位一直流着,霍慬琛抱着慕槿歌就将她放到主位上,询问来她想吃什么,这才吩咐厨房去做。
紧挨着慕槿歌的位置被人让出来。
“三少,你坐。”
霍慬琛摇摇头,“你坐着。”说着转身对身后的管家吩咐:“搬把椅子过来。”
管家立刻命人搬了把椅子过来摆在了慕槿歌身边。
虽然喜悦于霍慬琛的回来,可亲人离世的哀伤到底没有被驱散,并没有什么食欲。
霍慬琛也没勉强她吃多少,一行人用完餐,自然继续守灵。
经过一晚,霍慬琛还活着的消息传扬了出去,今天前来要求祭拜的人远比昨天多上不少。
要知道从帝皇宣布破产开始,霍家在海城的地位一落千丈,有多少人想要看霍家从高处跌落泥潭,别说来祭拜没直接落进下石已经算不错了。
可那些都是在所有人都认为那位创造了霍家传奇的最年轻的家主去世了,如果这个人还活着,就算帝皇没了,日后霍家会如何还真没人敢说。
毕竟,他的几个好兄弟可都是如今几大家族的继承人,如若他想要东山再起,有的是人帮忙。
再加上她妻子娘家,想想一个帝皇好像也没什么。
那些本想落进下石的;那些想要在一旁看戏的这会全都改变了想法,尤其是在霍慬琛还活着的消息传遍海城,却没有一位警察上门将人带走调查就更让这些人对霍家趋之若鹜。
要知道当初的霍慬琛走私武器的新闻闹得满城皆知,就连临市那边都出了新闻,尽管没正面确定的指明他就是主谋,可那样暗示的用词跟明示其实也没多大差别。
饶是这样,他霍慬琛还能这样安然无恙,可以想象,在他背后藏着的势力到底有多强大。
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要在这个时候过去踩上一脚。
巴结讨好还来不及。
这是霍伟钦的葬礼,霍慬琛一切都听霍安池的安排,他不喜欢那些带着别的目的的人前来祭拜他就安排保镖将霍家老宅围的水泄不通,就是一只蚊子都很难进去。
就连两日后送霍伟钦上山,警卫都格外的严格,甚至还出动了警察,隔绝其他人的靠近。
霍伟钦是在霍慬琛出现后的第三天葬往霍家墓地的。
那日,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的雨停了,太阳很灿烂,整个世界被雨水冲刷了几日,就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但霍家老宅却是一片低沉哀伤,从里面出来的人的脸上都不见笑容,个个面色凝重。
去往墓地的一路上都畅通无阻。
出动了不少私人保镖和警察,陆昊阳就差将陆氏的所有安保都搬过来了。
霍伟钦葬礼虽然办的低调,但送葬那天却异常热闹。
灵车穿过大半个城市这才抵达墓园。
整个过程霍安池都异常安静,一双眼睛空洞的好像什么都看不进去,唯有手中的遗像和他不断用力到泛白的指尖彰显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