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太正直了,遇到这种事,我怕他不会帮你。”
她看向赵之望,眼神里有些不同意,刚想开口,被抢了白,“你别急,听我说。我觉得你和宋霁辉这个婚就结的挺好的,天华在浙江有头有脸,关键时刻可以出手帮你一把。”
纪月舔了下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早知道今天,当时就不搞那些了,才挣了多少钱。”他勾了下嘴角,“我在办移民。宋霁辉应该有美国绿卡吧,能帮你申配偶绿卡吗?”
纪月看向远处皑皑的雪山顶,她好像看到了很久以前,看到了天山山脉。过了会,才回答,“嗯,不过配偶绿卡要排期。但是他妈是会计师,这方面总有些人脉,他说很快,大概就几个月。”
“好,出去避避也好的。”
她抬起头看向赵之望,“没影的事,你这就逃了?”
赵之望笑得有些尴尬,“那你说怎么办?”
风有些大,两个人又刻意降低音量,“露营去的ceo是柳宗霖的一个侄子。如果我们两家公司达成默契,基本就是市场垄断了。”
赵之望眉头蹙起来,“柳先生愿意牵线?”
纪月突然笑了,“下次见面,他都得叫我一声小舅妈。”
赵之望深深地看了眼纪月,点点头,“年中,再融一次,股份你是想套现还是代持。”
“我会找人代持的。”她想了想,“就算到时候要去美国,公司我也不会放弃的。”
“难道你想让宋霁辉?”
纪月立刻摇了摇头,“不是还有莫奇么。”
他脸上是奇怪的表情,转来转去,最后,落在她的脸上,“一百万,两百万,我觉得可以,如果你和你那外甥谈好之后,公司会估值到多少吗?这时候,你还信莫奇?”他手指比了个数,“我不信他。”
她挑了挑眉,“你不信,我信,可以了吧。”
他们在山坡上走得够远了,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折回来,往酒店走去,“他妈送的别墅在哪?巴啦啦山?”
她勾了勾唇角,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傻,“圣巴巴拉。”
他“噢”了好几下,“那我们做邻居吧。”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瞥了他一眼,“不要。离那么近,天天见到你。”
回到国内的时候,因为时差关系,已经是第二天了,仿佛被偷走了时间。吨吨一进花园,就躲进自己的木屋里,趴下,大眼睛看着阿银走进走出,搬运行李。
宋霁辉整理行李时,纪月在书房开会,他路过时,看了眼,随后,走向地下室的客厅。
地下室原本中间是张台球桌,他们搬进来之后清理了,放了张大沙发,四周换成了书架,宋霁辉的书太多了,把书架放得满满当当的。
阿银在沙发上坐着,看见他来了,站了起来,宋霁辉没说话,走到书架旁,看着书脊上一个个名字。
“送花的是个男人,约莫185高,身材魁梧。他戴着棒球帽,穿了件附近花店的夹克,花店说店员把夹克挂在衣帽架上,就是婚礼那天被人拿走的。但是,您知道的,那边不像国内,没那么多监控摄像头。花篮是另一家花店做的,也一样,没有监控摄像头。警察看到他拿着花蓝穿着店员的衣服,才放他进来。”
“阿银,你回头住在后面。”
“好的。”他点点头。
宋霁辉抽出一本书,“住家阿姨的事,这两天办妥。信得过,人也要机灵点。”
“好的。”
宋霁辉突然想到什么,“最好壮硕一点。”
阿银回去收拾行李搬过来,宋霁辉坐在沙发上看书,那一页,看了一个多小时,都没翻过去,他特别希望自己的直觉是错的,而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拿出手机,“张恒,你之前去看斗狗,什么狗,能做护卫犬的?”
纪月过了门,自然要去老宅给爷爷奶奶敬茶。宋霁虹特地打了个电话来,“我应该回去陪你的的,但是你知道的,哎,我们老头也不高兴回去。不过你放心,阿辉这人骨头硬,没人能欺负你。”
宋霁辉的爷爷年纪大了,不方便坐飞机,没有去德国,自然奶奶也没去。客厅里,除了他们,还有四叔和四婶,阿姨端着茶盘站在一旁,宋霁辉拿了一杯,纪月也跟着拿起。
就当茶敬完的时候,纪月听到那个奶奶声音带着笑,“进门做了媳妇,总归要做好媳妇的本分,像如珍就挺好的,生了两个孩子,唯一遗憾,就是没生下儿子。”
她抬眼看去,太师椅里的人穿着漂亮的旗袍,脸上有笑却没达眼底。
不知道为什么,大脑一闪而过,这种感觉,好像和以前某一张画面特别相像,她张开嘴,想说什么,耳边好像又有人说了句,“还是和以前一样伶牙俐齿。”
她有些恍惚,眼眶突然就酸了,好像那些压抑着的委屈又冒了出来,就当她被这些情绪裹挟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抓住,情绪被拉了回来。
他的结婚戒指戴在右手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