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如何过?”
“她唯一能指靠的除了你还有谁?若是你都与她离了心,那她得有多难受。”
千玄及时出来打哈哈,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人家两口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凌意一把甩开,“你别在这说风凉话,当年若不是我主动些,你打算耗我到几时?你们男人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做什么都只顾着自己,随意践踏别人的付出,当初就应该让你长些教训。”
几人说话有些大声,冉冉在凌意怀里转了个身,嘴里砸吧几下。
凌意狠狠瞪了一眼千玄,抱着孩子起身往里间走。
千玄无辜被波及,恼恨看向卫凌,“都怪你这个兔崽子,没事给我找事。”
卫凌这会儿思绪正乱着,没理会他的愤怒。
千玄已找了纸笔出来,厉声道:“你若是还想让你师父我好过就立刻写信,写明缘由,道歉,马上寄回去!然后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卫凌盯着那纸看了一会,然后才抬起头望向他,“师父,太迟了,她已经走了。”
卫凌要不要再娶都不关她……
回到落脚的地方, 卫凌叫来白泽,“今日盛京有没有来消息?”
白泽便将今天收到的消息如数禀报,说完站在一旁静候吩咐。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说话, 白泽想着应是无事了,“那郎君早些安置。”
正待出门, 一道低沉声音传来,“昨日最后你要说什么?”
白泽想了一圈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应话:“盛京来信,说夫人在正阳大街开了间绣坊。”
少顷, “她如今住在哪里?”
“住, 住在芳华巷。”
“没回肃清侯府吗?”卫凌其实已经听清楚, 可仍旧问了一句,像是确认什么。
“按信里的意思, 夫人是没回肃清侯府。”
卫凌点了点头, 又问:“可还有其他消息?”
“没了。”白泽揣摩着他的心思, 说:“郎君, 之后可需要每日汇报夫人的事情?”
卫凌似是认真思考了会才说:“不必,你们忙该忙的就行。”
“是。”
“萧珩壹如今在做什么?”
白泽顿时有些犯难,萧珩壹不过是郎君走前临时安排的一个人,他们自然不会主动去跟踪汇报他的一举一动,这会儿只能答:“来信并未提及。”
“好, 他毕竟是经我手才进的大理寺,让他们盯着些,有事及时禀报。”
“是。”
第二日晚间, 卫凌按时至扬州最大的酒楼赴宴。
扬州知府谭甫,三年前从盛京调任至此。
谭甫一见到卫凌就格外热情,“许久不见, 小郎君如今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啊,卫家尽是人才辈出。”
卫凌此前未听过谭甫此人名号,后来一查才知他是邹正手底下的人,这就有意思起来了。
“谭大人谬赞了。”卫凌拱了拱手,“域川初来乍到,还请谭大人多多关照。”
“自然自然。”
谭甫一一介绍到场众人,“这是金业成,咱们扬州的皇商,那是宣统领,管辖扬州守备事务,盐运司副使,通判”
卫凌一直颔首致意,待介绍到通判时倒是认真了几分,好像没听清,问了一句:“可是尤通判?”
几人皆是一愣,谭甫笑道:“小郎君这是认错人了,尤通判三月前过世,现在任职的是李明。”
卫凌眼中惊疑瞬间按下,“原是如此,我见百官名帖上仍旧是尤通判,当是更新未及时。”
“是,小郎君出发时我的奏折应也刚送到盛京,这才有了今日误会。”
“敢问尤通判因何过世?”
话一说完底下便有几人神色微变,随后谭甫遗憾道:“说是痨病,病情来势汹汹,老尤一个没撑住就去了,我们当时得知消息都吓了一跳。”
卫凌点头表示了然,没再追问。
卫凌此行名为监察地方百官事务,在场几人变着法的讨好奉承,桌上尽是美酒佳肴,旁边伴有歌舞器乐,奢华程度丝毫不亚于宫廷盛宴。
不过谭甫几人很快碰到了硬骨头,卫凌滴酒不沾,他们无论如何敬酒都被他淡淡推却。
宣统领脸色不豫,大声道:“卫使这是不给我们大家伙面子不成?”
卫凌看过去,眼神平淡,“喝酒误事,宣统领身上担着护卫扬州百姓安危的重任,应当深有体会才是。”
“是是是,喝酒误事。”谭甫吩咐一声,“来人,将酒全部换成茶,今夜我们便以茶代酒,欢迎小郎君到扬州来。”
待换好了茶,谭甫与酒楼老板交换个眼神,老板即带着几名姑娘进门。
一女子身姿婀娜地走到他身边,卫凌当即蹙起眉头,移开女子落在他肩头的手,“谭大人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