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吗?
顾阮是不信的。
只是低头瞧了瞧受伤的脚踝正我在旁人的掌心当中,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她还是安分些的好。
“我信!”
明显的口不对心。
裴誉也没揪着顾阮不放,不管如何,她还是说了信他。
爱情,喜欢,感情这些东西比信任二字廉价多了。
裴愿会是漠河君上,这是裴誉早便预料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当真是意外。
“对了,你怎么来漠河了?”过了好久,顾阮才想起裴誉这个夫君来。
不是说不来的吗?
裴誉眸光微动,幽幽的瞥一眼顾阮,看的顾阮心肝一颤。
她又说错话了。
随后裴誉扯出一笑,风华容颜尽显无虞,声音平和如夜晚凉淡的湖水“也是难得阮阮还有想起自己夫君的时候。”
他都来这么久了,这小姑娘,好生没良心,居然现在才想起自己来。
顾阮脸色浮现几分尴尬,“哪有,我这几天可是一直有想你的。”
裴誉这人小气。
顾阮心底默默的记着。
“既是每天想我,那为何为夫方才出现在你身边时,你对为夫主动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去问旁人如何?”
顾阮想他的话,他可是一点都不信,全都是敷衍他的。
若是想他,怎会口口声声都是在说着别人?
“我——”顾阮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是有想他的。
在想怎么样才能……
“我有想你的,我不说你也该知道我在想你,真正的想不需要一定要说出来。”
顾阮紧蹙着眉向裴誉解释。
一番解释之语,倒是让裴誉语塞几分,这若是再和她纠缠下去,这指定到最后都要变成自己的错了。
说自己不能明白她的心,自己对她都是甜言蜜语,虚情假意。
裴誉深知顾阮脾性,现在已经脑补出来一场家庭伦理大戏了。
“都说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今日一瞧,果真如此。”裴誉给顾阮穿好鞋袜,抬手略带惩罚的轻弹一下顾阮的额头。
顾阮凤眸一眨,连抬手捂住方才裴誉碰过的额头,“你没洗手,不许碰我!”
说好有洁癖的裴世子呢?
现在都消失不见了吗?
裴誉寒眉一挑,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顾阮的脚,轻笑一声“都是自己的肉,阮阮也嫌弃?”
“有本事你用洗脚的巾子擦脸试试!”顾阮毫不客气的回怼。
车间先前沉闷的气氛被打破,渐渐变得热络起来。
裴誉“……”
难得被这小姑娘噎的说不出话来。
本是调侃她的话,现在倒是让自己哑口无言。
“为夫可以用阮阮的擦脚巾子擦脸。”
一双清润的眸,透着满满的认真。
“……你变态!”顾阮沉默了好久才从牙齿缝里生挤出来三个字。
用她的擦脚巾子洗脸,亏他说的出来。
你乐意,她还嫌弃呢!
“只要阮阮想,为夫做什么都可以。”
要月亮,要星星他都给她。
心给他,人给她,命都给她。
裴誉嗓音低柔缠倦,说着绵绵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