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本就幽暗的眸,此刻幽色渐浓……
如不小心点在宣纸上的墨水,越是擦拭,晕染的面积便越广泛。
“阮阮倒是有闲心理会旁人,却没这份心思向为夫——向本世子解释一下今日所发生之事。”裴誉本想说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呢?
只是说出来未免太儿女情长了些,到最后倒是显得他小气了,离不开女人一样。
也让这女人顺着杆子往上爬,恃宠而骄!
待坐在宽敞微凉的马车中,裴誉才慢悠悠的回复着顾阮的话。
“今日之事,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吗?我被狼群包围了。”顾阮眸光闪闪,“你要晚来些时候你可就见不到我了。”
顾阮缩缩脖子,她也是心有余悸。
看着长孙允从天而降,就像是在江南郊外自己遇敌时一样。
白衣冉冉,恍若天神,脚踩祥云,从天而降打败了敌人,救了自己
她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
只是心境却不比以往了。
就是长孙允的白衣服,穿起来没裴誉好看。
没有他的那份……感觉!
怕死了,刚才他搂着自己的时候,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
幸好见着了裴誉,那绝处逢生的喜悦之情,让她喜极而泣,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不过裴誉表现的好奇怪。
“呵,本世子再晚来些时候,你都和外面的野男人双宿双飞了,本世子自然见不到你!”看到顾阮被长孙允搂在怀里的模样,他心底就恨的滴血。
尤其是知道长孙允对他的妻子图谋不轨,他恨不得砍了长孙允那双手!
裴誉扬唇冷笑,语气难掩怒气。
顾阮一愣,华艳的眸子浮现些茫然。
野男人?
双宿双飞?
和长孙允吗?
你是在和她开玩笑!
“你别胡说,你污蔑人家清白就算了,你别把我搭进去!”
顾阮凤眸里划过一抹嫌恶。
她和条狗双宿双飞她都不会和长孙允有什么关系。
看到顾阮眸中那份嫌恶,裴誉心底稍稍散去些郁气,只是想到顾阮被长孙允搂在怀中时一点反抗都没有,这才消散的郁气瞬间成倍升起。
“胡说?难道你不是在那长孙允怀中靠的很舒服吗?”
这女人和他亲近几分不情不愿的,还要拿话气自己,轮到旁人了,她连本能的挣扎都没有!
听到裴誉这话顾阮直呼冤枉,她哪有,她只是脚疼的走不动路。
被长孙允抓着不放不作为,那是她被吓傻了。
“嘶,你别和我说话,我脚崴了,没空搭理你。”顾阮黛眉一蹙,连连摆手就要去查看自己受伤的脚。
她这脚若是再崴上两次只怕就要废了。
顾阮这般想到,只是自己还没有所行动,裴誉却先一步握住自己的脚,轻轻褪下顾阮的鞋袜,待看清楚脚踝的那处红肿,裴誉深呼吸一口气,还是按耐不住心底的那份怒意。
“活该!”
叫你不听话。
伤处被完完整整的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顾阮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还没娇娇的喊疼呢,就被裴誉的一句活该给弄得委屈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