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走上去,修长的手指扣着顾阮秀雅的下巴,细细的打量这张美艳绝伦的脸,凤眸泛着水雾,泪光闪烁的看着自己,连眼里都是自己的倒影。
和自己触手可及的温软的肌肤,光滑细腻,怎么着都狠不下心了。
“喝过坐胎药了?”裴誉突然低柔着声音询问她。
话语缠倦。
“就那么不想给本世子生孩子吗?”裴誉突然往前一步,压着顾阮的身子把她抵在门板上,一边说着话,手一边在顾阮的腰间摸索解着那腰间的衣结。
“你会想的。”裴誉松开钳制住顾阮的下巴,薄唇覆上顾阮的唇边,轻轻的吻着,有意无意的撩拨着她,在她的唇间肆意。
手也揉着顾阮的身子,带着她欢愉。
“嗯……别,不行。”顾阮身子软绵绵的挂在裴誉身上 若非裴誉一只手扣着顾阮的腰,她现在就能瘫倒在地。
顾阮凤眸迷离了一瞬,倚在裴誉怀里,浅浅的呼吸着空气。
“怎么不行,这几日是你受孕的日子,既然同意了与为夫有个孩子那就得努力才行,这才刚开始呢。”裴誉唇瓣落在顾阮肩头,模糊不清的说着话,摸着她好看的蝴蝶骨,娇软的身子…慢慢的转移了地方…
裴誉似乎是气的狠了,往日里都不会这么折磨顾阮,次次依着顾阮的意愿来,这几日却是按着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本是初冬,却是比往年更早的下起了小雪花,凛冬三日,小雪绵延,屋内的两人却是有三日未出房门了。
可一日一碗的坐胎药却是不曾断过……
又复三两日迎来月半。
宫中九公主设下宴席,名曰:选驸马。
公主如今十七岁了,早该到了婚配年纪,只是武皇后舍不得爱女,便将其多留了两年。
如今却是拖不得了。
嫡公主,又是皇帝最宠爱的一个女儿,如今选驸马更是声势浩瀚。
邀请各世家公子,小姐入宫。
前为选驸马,后为平城权贵促得良缘。
不过是变相的相亲宴罢了。
将平城无婚配的少年郎都汇聚宫中,考文识,考武术,只有像这样六艺俱全,品学兼优之人才配得上公主。
就在宫中举行。
宫里,丹阳宫中,霍安颖对镜梳妆。
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
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
一双冶丽,如云似雾的桃花潋滟的眸子更是令人心醉。
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眉眼弯弯如画,皎若秋月,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
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一袭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
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撩人心弦,果真是一位绝色温婉俏佳人。
“公主您可真是好看!真是不知道会有哪一家公子能得到公主的青睐!”沉雪微微弯身,瞧着镜中的霍安颖眼底划过一抹痴迷之色。
她们家公主 就是这么好看。
听的沉雪这么说,霍安颖面上不禁浮现两抹红晕,娇嗔的看她一眼,脑海里浮现一少年郎的俊容来。
“沉雪姐姐,咱们公主心底可是早有过意中人了,你可不要乱点鸳鸯谱哦!”沉香笑着从外面进来,手中拿着托盘,托盘上面放着好些香膏。
各种香味的都有。
“好了,你们两个小丫头就会打趣我,能不能成还有的一说呢。”听到沉香提起心上人,霍安颖练愈发的红润了。
说话也带着些娇羞。
沉香笑笑不语,只是提起那心上人时,眼睛晦暗了一瞬。
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怎么不能,我们公主天姿国色,乃万金之躯,谁要是娶了公主,谁就是积攒了八辈子的福运!”沉雪骄傲道。
看着自家公主颇有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她们公主就要选驸马了。
“论起来天姿国色,那位裴世子妃容颜更甚,本公主瞧见了也有些自惭形愧呢!你说顾家人长的最貌美的便是顾阮了,其次就是顾和。
那位苏姨娘不过是一洗脚丫鬟,姿容又能到哪里去?怎么会生出世子妃这样的可人儿?”霍安颖眼神暗了暗。
“沉雪你说,本公主与世子妃比较,谁更美?”霍安颖和她母后一样,见不得旁人比自己漂亮。
就是要争出一个高低来。
“嗯,公主气质如兰,淡雅若菊,就好比是一朵空谷幽兰。
世子妃嘛,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热烈,却也容易把人灼伤。
各有各的美,不好比较。”沉雪沉吟片刻才缓缓的说出自己的观点。
确实如此。
“玫瑰花儿?长刺儿的?只怕是一朵海棠花,断肠毒药才更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