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裴誉绝对不会多管闲事,更不会自作多情的和顾阮说,要和她生一个孩子。
难怪顾阮沉默,不肯答应。
难怪自己没吃药之前日夜宠爱于顾阮,她一次都没遇喜。
合着她是偷偷的带了避子珠!
自从她第一次和自己云雨之后她就一直带着这珠子。
婚前她带,裴誉尚且可以理解她是怕自己婚前有孕被人知道。
可是成婚一年多来她都一直带着这珠子。
她分明就是不愿意给自己生孩子!
难怪她见了药老掉头就走,难怪每次药老要替她把脉就跟见了鬼似的。
就是怕药老知道她带了避子珠。
一瞬间,裴誉感受到屈辱,随后就是被人戏耍的恼怒。
“世,世子这珠子还修吗?”这避子珠外壳是用特殊材料做的,像他这样的匠人是见的多了,最大的用处就是用来藏放麝香,且不易被人察觉。
有时候连大夫都认不出来。
那匠人战战兢兢的看着裴誉,看他这样心底也明了了几分,这世子殿下是不知道这珠子的用处啊!
那瞬间匠人只感觉自己太多嘴了。
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不必了,有劳。”
裴誉沉着声音离开,心情抑郁的紧,回到书房一坐便是一下午。
坐在书案前,手里磨着那碧玉珠子,眼角低垂,眼眸迸发出令人如坠深渊的寒凉。
周身都笼罩着淡淡的阴郁气息。
晚间顾阮盯着自己光洁无一物的手腕发呆,心莫名的加速跳跃。
她记得自己是带了这珠子的,现在怎么没有了?
难道是她忘记带了?
不能啊!
她一直都是随身携带,从不离身的。
顾阮还在想自己的珠子去了哪里,房门突然被人粗暴的一脚踹开,顾阮犹如惊鹿一般,扭头过去,想要看个究竟,发现是裴誉淡漠着神色进来。
顾阮哑然,方才是裴誉不顾形象的踹门?
“怎么?看见为夫很惊讶?”
虽然裴誉是笑着的,顾阮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皮笑肉不笑的更让顾阮心头一慌。
可是又想不出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
“不,不惊讶。不过夫君,为妻怎么瞧着你有些怪怪的?”顾阮站起来往后躲了躲。
裴誉看起来和往常一般无二,可是顾阮就是觉得有哪些地方很不对劲。
“哪里怪?”裴誉从容询问,眉眼含笑望着顾阮,心底却是痛的滴血。
这个该死的女人!
裴誉看见她,就想起她日夜都带着的避子珠,就是不想给他繁衍子嗣。
偏生自己自作多情,剃头担子一头热的让人家同意跟自己生一个孩子。
一遍遍的磨着人家,哪知道人家连避子珠都备好了,带了整整一年!
而自己这个夫君,直到今天才知道。
你带避子珠,问过本世子意见吗?
凭什么就把本世子孩子来到这世上的权力给剥夺了?
却是这样想越气,越气就越想要弄死眼前这个令人恨的呕血的女人。
偏生心底恨的滴血,裴誉脸上笑容却是愈发的灿烂了。
面上伪装的无懈可击,让顾阮掖逐渐的放下了心防靠近裴誉。
给他宽衣,手刚碰到裴誉腰间玉带时手就被裴誉抓住了,手背上覆上一片温暖。
指尖有些凉意。
“你干嘛?”顾阮有些愣,不解裴誉要做什么。
“没什么,为夫只是听长嫂说,她之前给过阮阮一些专门生孩子的图册,如今正好用上,想问问阮阮都放在哪里了,为夫找来看看,学两招。”裴誉唇角轻飘飘的扬起弧度。
眼神四下巡视,仿佛在寻找可藏之地。
之前阮阮好像就有意动,只是自己把小姑娘惹生气了,便没有用上。
听到裴誉这话,再一想到自己的避子珠不见了,顾阮顿时觉得自己脑子里紧绷着的一根弦断开了,强忍着发麻的头皮,“夫君,你学的已经很好了,不用再学了。”
裴誉不赞同,语气轻飘飘的,却更是让顾阮头皮发麻。
“阮阮说的这是什么话,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学习更是学无止境的,阮阮今早还同意与为夫之间有过孩子,这一天还没过去,阮阮就想反悔了?
还是今早说的话都是在拿为夫开心?”裴誉危险的眯眸,偏就是如此,更是让顾阮无从辩驳。
“我没有。”
顾阮放东西,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把各样的书本,医术古卷都放进自己梳妆台下最大的那个抽屉里。
裴誉也很快的从抽屉里那出两本书来。
声音漫漫。
“阮阮,你是想要生儿子,还是生女儿?”裴誉晃晃手里的两本图册,笑的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