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看不惯我的所为,咱们就一别两宽,再不往来。”回到永宁侯府左长安脑海里就一直盘旋着这句话。
再不往来,合着她心里是半点没有友情了。
认识大半年了,怎么轻易的说出这种话。
左长安心底愤愤难平,顾阮心底也不好受。
今日这般刺头她也不想的这不是被裴誉气狠了吗?
顾阮半道就下了车,自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因着自己骑马疾行的缘故,橘梗就被自己留在了裴王府,马又被霍尊牵走,顾阮身上没银子就只能自己走回去,哪知道走到半路上出了事,自己被人敲诈上了,被讹了,大街上争执不休,引来多人注目。
非说顾阮砸了他们家的传家宝,要顾阮赔偿,起码要三千两,顾阮又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主儿,哪儿肯给,更何况自己身上没钱,这对方就不肯善罢甘休了,硬拉着顾阮去京兆尹,一路拉拽,顾阮的脚疼上加疼。
到了京兆尹府,对方又在哭泣指责顾阮砸了他们家的传家宝,硬要顾阮赔偿。
京兆尹在上面坐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那日他说见过裴世子世子妃的,就是眼前之人,现在打碎了旁人传家宝……
京兆尹脸上堆笑:“世子妃,这打碎了人家东西是要赔偿的。”
对方一听京兆尹喊顾阮世子妃,立马不干了,在地上鬼哭狼嚎:“大人,您可不能因为她是世子妃就如此偏袒她啊,草民这传家宝传了三代了传到草民这里碎了,你让草民以后怎么去面见草民的列祖列宗啊!草民怎么对得起他们啊!”
京兆尹被那人吵的头疼,狠狠一拍惊堂木厉声呵斥道:“闭嘴!是你判案还是本官判案?”
这一声惊堂木想,那人立刻下的不敢说话了,只是低声哭泣。
京兆尹谄媚的朝顾阮笑,“世子妃这件事……”
顾阮坐在一边,搅着手指,“要不这三千两就有劳姚大人先替本妃垫付?等本妃回了王府再派人给你送来?”
京兆尹尴尬一笑:“世子妃说笑了,微臣哪会有三千两白银,下官已经派人去请裴世子了,想必裴世子一会儿便到。”
听到京兆尹请了裴誉来,顾阮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他才不会来。
可是裴誉不来自己就要在京兆尹府待上一天,传了出去也是被人笑话。
裴誉若是来了,顾阮也着实不想看他那张脸,整个人阴阴冷冷的,让人心底发怵。
还是自己打碎旁人东西,裴誉来京兆尹府把自己领回家,太丢人了。
见顾阮脸色突变,京兆尹也笑笑,估计是这小夫妻俩又闹什么小矛盾了,不过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很快就和好了。
果然,不一会儿裴誉便来了,一袭暗红锦衣气场大开。
风起,衣袂飘扬,似乎有什么在汩汩流动。就如那炼狱里的血莲一般,美丽妖娆,却又危险。
红衣似血,衬得裴誉清隽的容颜愈发的华艳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