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听说琳琅阁新回来一些衣服料子,你陪我去看看吧!”左长安从容站起替顾阮解围,全了双方的脸面。
“三公主,今日之事,你必给一个交代才行。”左长安搀扶起顾阮,眸子幽幽的去看霍锦衣,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寒凉。
顾云锦也欣然同意,侧身让行,目送顾阮走,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底,心下起了几分计较。
那汗血宝马霍尊命人给牵了回去,左长安则在马车里问着马发狂一事,方才关心则乱,顾阮方才虽然被马颠簸的不轻,可还是稳稳当当的坐在马背上,手中的缰绳也被牢牢攥紧,而且那马还朝着那棵大树奔去。
顾阮不屑一笑,“几根银针罢了,我还藏了一只金钗在手里呢。”
那银针是顾阮自己趁人不注意放进去的,那马老的跑不出二里地,骑着它怎么可能赢,自然是要给它下一剂猛药才是。
至于不说出那马是匹老马……也许它长的太具有欺骗性了,瞧不出来。
“你对自己还真是狠啊!你还敢给马放银针,你还敢坠马,你还敢去污蔑霍锦衣,不对,你到底想做什么?”左长安简直是被顾阮行事手段给惊到了。
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
武国公府设宴,除夕宴,这些她一步步都算计好了。
可是平白无故的去算计他们做什么,他们之间有深仇大恨吗?还是这般狠。
“顾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左长安不气馁的又问她一句。
语气里透着一丝失望。
顾阮抬起头,看着左长安,恍惚间她和程卿重合在了一起,她以前也曾用这么失望与不敢信的语气质问过一个人。
可是没有答案。
这一次同样没有答案。
“你问这个做什么?是怕我伤害你吗?”顾阮唇角扬着一抹邪肆的笑。
“长安,你要知道,我可是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啊!左菲菲怀孕了,你心中不喜,我替你除了去,你自己失足落胎被戚雪婉瞧见,我替你圆了回去,还为你证了清白。
不想嫁去齐国,我便把顾怜代替你送了过去,你如今怎么怕我伤害你来了?”顾阮发出一声低笑,笑声诡异,令人不觉得毛骨悚然。
“长安,你太令我失望了。”顾阮这话如鸿毛一般轻,落在左长安的心间却如泰山一般沉重。
“阮阮,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做什么?你现在这样子很危险。”左长安听到左菲菲流产一事是她策划的,心狠狠一惊。
一环接一环,环环紧扣,每一步都被她精算准确,与这样的为友很危险,为敌更是无翻身之日。
左菲菲送了她蚕丝,隐忍不说,就是为了在有朝一日将她彻底的打入泥潭,武国公府设宴,便是最好的机会,让左菲菲被武皇后记恨,武岚裳记恨,成为苏相府发泄怨恨的工具,还失了一个孩子,被贬为妾室。
而今日柳妍所为,顾阮隐忍不发,也是为了日后将她一举击倒。
“我在任何时候,都是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