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在西街施粥,见着一长串的难民,心底五味杂陈,心底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手里捻动着手腕上的碧玉珠子,一时间竟觉得无比烫手,心底稍稍不安。
直到回王府时,这种不安才渐渐消散,回到栖云轩看到裴誉愠怒的脸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招惹你了?”顾阮一脸茫然,退了身上的大氅坐到裴誉旁边,满眸疑惑。
“除了你,还有人谁敢招惹为夫?”裴誉揽过顾阮的肩,把她拥在怀里,手指错开与她十指相扣,感受着怀里的软玉温香,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别给我乱扣帽子。”顾阮看完那些灾民回来心情就郁郁寡欢,又听裴誉这么栽赃自己心情更不好了。
“阮阮,为夫何时给你乱扣过帽子了。”裴誉把顾阮抱起放到自己大腿上坐着,手指不安分的在上面游弋,眼睛却是一直看着顾阮平坦的小腹,他之前那么的卖力耕耘,不可能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传出来。
纵然开头的几次自己事前吃过了药,顾阮不会有孕,可之后的几次他是一次没吃过药,就那么和顾阮真刀实枪的做的,那段日子又是顾阮的受孕的日子不可能怀不上。
莫不是自己真的不行?
裴誉伸出一只手,放在顾阮的小腹上轻轻抚摸,眼底流露出一丝失望。
裴尚娶了柳妍也是三个月就有孕了,宫中嫔妃一次就怀上的也不是没有,怎么到了阮阮这就石沉大海,了无音讯了?
就连苏初月都有一月身孕,皇帝也因为要抱皇孙的事高兴,同意了霍州娶苏初月,年后完婚。
纵容裴誉对子嗣无感,可还是难掩失望。
这些天见了霍州他就和自己炫耀:“你先抱得美人归又怎样?到底是本殿先功德圆满,阿誉,你别着急,你年轻气盛的,孩子早晚都会有的!”
因为霍州的缘故,这些天上朝那些大臣就问候顾阮前些天闭门不出是不是在府中安心养胎,问的裴誉憋屈死了。
他现在都碰不得顾阮一下,养什么胎?
而且药老还说三年之内要不得子嗣,更让裴誉憋屈,这事他知道,旁人不知道。
裴誉还不能让顾阮知道。
支支吾吾的答不出话,还让霍州以为自己那方面不行,气的裴誉一巴掌把他呼雪地里去。
顾阮顺着裴誉的目光往下移,看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瞧,心底一慌,“你看我肚子干什么?上面有花吗?”
“没有,阮阮,为夫只是在想为夫日夜宠爱于你,怎么你的肚子就一点消息也没有?”裴誉摇摇头,手放在顾阮的肚子上。
“咳!”顾阮干咳两声,脸颊晕开粉红“夫君,这是命,强求不来的。”顾阮眸光闪了闪。
“夫君你今日怎么对孩子感兴趣了?”顾阮冶丽的眉眼染上几分疑惑。
“苏初月怀孕了,霍州要做父亲了。”裴誉抿了抿唇,但他还想揍他!
顾阮一听释然了,在裴誉唇上亲了亲,“所以夫君这是吃味了?”
裴誉不言,心底还是有些的,明明自己才是第一的,怎么就给排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