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醒了,脑子却是昏昏沉沉的不清醒,浑浑噩噩的。
得了左长安的邀约才起了身,梳理着装出门,这一举动把橘梗她们吓的不轻,却拗不过顾阮只好依着她,奈何可能是这几日顾阮没看黄历倒霉的紧,才出门到西街就看到这么一长串的难民,排着队,马车不好过,停在了一边准备走路过去,也顺道看一下这里出了何时,怎么会有这么多难民。
“这是怎么回事,平城何时多了这么些难民?”顾阮蹙紧了眉,神情很是不忍。
“回世子妃,这些难民都是从北州沿路乞讨投奔过来的……世子爷也是因为这些难民入宫商讨策略讨论三天才出来的。
只是不知为何这难民是愈发的多了,且不说西街,南街,北街,东街,还有周围各地州县都是难民,而北州的情况更糟。”
死伤无数,冻死的更多。
温玉不由的心惊。
“前方出了何事?”顾阮被温玉扶着慢慢的往前走,刚好看到前方乱作一团,还隐隐有要打起来的迹象。
裴誉也是不愉,朝前方望去,看到顾阮,瞳孔微缩,当即撇下了霍邱一个闪身顾阮跟前,“你怎么来了?”
随即冷漠的看向了温玉。
“我自己要出来的,前方出了何事?”顾阮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在人前她不想给裴誉下脸面。
手心空了空,裴誉眸色随之暗下,复而又牵起顾阮的手,力气之大,不容挣脱。
“无事。”裴誉牵过顾阮的手慢慢往前走,走到粥棚附近,霍邱远远的就瞧见了顾阮,脸色不是特别好,但是病美人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韵味。
随即目光落在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上,缓了语气打趣裴誉,“裴世子与世子妃当真是鹣鲽情深,这裴世子前脚刚走,世子妃后脚就追出来。”
“内子宠的娇纵了些,让太子殿下见笑了。”裴誉眉眼弯弯,搂紧了顾阮。
顾阮也配合,小鸟依人的倚靠着裴誉,两人眼眸都含着笑意,却是笑意都未达眼底,眼底封了一层冰。
“你们主事的人呢?让他出来!弄这么稀的粥给我们喝是想要饿死我们吗?想要饿死就直说好了,又何必整这么些不虚不实的玩意儿来了!”一男子呼吁着身后的难民,让他们不要领粥了,还给他们传达错误的信息是朝廷想要饿死他们,不管他们的死活。
裴誉搂着顾阮的腰退后了半步,抬手招来一名士兵,给他一枚代表裴王府的玉佩,让他去找禁卫军过来。
“你觉得他们聚众闹事?”顾阮看到这个动作,搭理了一下裴誉。
“阮阮,为夫在短时间里想不出别的理由更好的解释今日之事。”
愈说愈激动,说到后面双方更是打了起来,因怕伤着百姓,那些士兵没敢动刀,倒是被百姓给打了几拳。
一时间场面混面,裴誉带着顾阮在远处观望,如今裴誉随意用不得内力,身边还有一个虚弱的顾阮,他没法子管那群灾民,只得护好顾阮。
裴誉站在一边也没有士兵守着,约莫那群难民是瞧着他们衣着华丽,亦或是他们人少好欺负,竟还有不少人捡了地上落的刀朝裴誉他们砍去。
裴誉静静的站在儿不动,等那柄到快落在裴誉身上时,一道黑影闪现,一脚踢飞那把刀。
“世子爷。”
墨河见过裴誉,随即陷入战斗,那些闹事的人纷纷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就在此刻那士兵带着禁卫军来了,领头的正是谢唯和晏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