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左长安是对霍州抱有希望的,可是听到厨房那里传来一声爆破声屋子里的女人都不淡定了,齐齐往厨房那边去,入目便是一片狼藉,红的、白的、青的等多种颜色混合在一起,四周一片漆黑,杂乱不堪。
地上更是狼藉一片。
而那三个洗手作羹汤,下厨做饭的男人除了裴誉另外两个尽是惨不忍睹,面颊漆黑,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头发也凌乱,衣服脏兮兮的,不像是宫中风流倜傥,君子翩翩皇子,到像是街头乞儿。
狼狈极了。
倒是裴誉还是一袭白衣清华,清韵雅致,衣服上没有折痕,面庞如玉般干净无瑕,再这样的情况下头发竟也是丝毫不乱。
柔顺的散落在背。
许是自己的模样太过丢人,霍尊两人皆是不自在的咳了两声,随后霍州瞪向了裴誉,“裴誉,你在搞什么东西?菜不洗,肉不会切,饭不会煮,怎么让你烧个火还能把厨房给炸了?”
闻言,顾阮愣愣的望向裴誉,“夫君,这是你干的好事啊!”
裴誉被自家小妻子这么看,裴誉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不过面子得要。
“这等洗衣做饭的活岂是我堂堂裴世子能做的,给你生火就不错了,知足吧。”本世子一双纤纤素手是用来抚琴执笔握剑,指点江山用的可不是用来做这等粗活的。
“裴誉,你把厨房炸了你还有理了?”霍州一听就炸了毛了,这下好了晚饭没的吃了。
苏初月无奈的想翻白眼,头疼的揉揉眉心,“行了,少说两句吧,回去把衣服换了,再把脸洗了。”
就不该让他们来厨房。
苏初月无奈的拉着霍州走,裴誉淡淡的望了眼左菲菲,左菲菲后怕的缩了缩脖子,赔笑着告退,临走时还深深的含情脉脉的的看了两眼霍尊,紧皱着眉。
裴誉面色缓和,上前一步,带着顾阮出去赏梅,把厨房留给左长安和霍尊。
左长安眸色微闪,看着霍尊欲言又止,眼里不时有担忧闪现,随后又恢复平静。
“你…没事吧。”左长安有些局促不安,手指胡乱的搅着衣袖。
“我没事,长安,你是在关心我么?”霍尊一双眼睛都黏在左长安,深情款款,眼里情绪多变,有惊喜,有不安,有小心翼翼。
“既然四殿下无事,长安先行告退。”左长安垂首福一礼,转身欲走,手被霍尊紧紧的拽住,一把拽回霍尊的怀里,霍尊一手用力的钳住左长安的腰肢,一手托住左长安的后脑勺,对着她的唇深深的落下一吻。
在清韵雅致的竹屋里,在发生过一片狼藉的厨房里,在小雪花轻扬落下,在红梅的映衬之下将厨房里深情拥吻的一对璧人完美的嵌进了这副绝美的画作里。
唇齿相依。
最后唇分,左长安一双唇红肿有泛着水光,看起来格外诱人,白皙的小脸因为情欲染上了几分红晕,白里透红肌肤娇嫩更是美艳极致。
“长安,那一日你问我如果当初我没有遇见你,面对父皇的赐婚我会不会拒绝。
你说的很对,我不会,我也不敢,更无意,身为皇子,娶谁不是娶,娶妻无非就是给自己拉拢势力,绵延子嗣。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会按照父皇给我安排好的路走,娶了左菲菲,甚至是别人,生子做父。
手足相残,杀一条血路出来,胜者王,败者寇。
亦或是做一个闲散王爷,从此安逸一生。
只是这世上没有如果,我遇见你了,我喜欢你,我眼里心里都是你,便装不下旁人了。
没有你,我会娶妻生子,却绝不会有现在幸福充实,有血有肉,还有心。
长安,我心悦于你。
我喜欢你,我只想娶你做我的妻子。
左菲菲那件事我无话可说,亦无话反驳,终归是我负了你,我不敢奢求你原谅,我只想求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那么陌生,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左长安哑然,静默的望着他,眼里心里复杂极了。
“那…侧妃呢?”妻子可以有一个,那侧妃呢?
“一生一世一双人,无数女人向往过,却都是头撞南墙,撞的头破血流,古往今来无一例外,却从没有女人就此止步,因为她们不愿意与别人共享夫君,我也是,我没办法面对你。”面对我杀母仇人的儿子,别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