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心有灵犀一点通?谁和你想到一处去了?我们说的是两码事?你心里就不能别一天到晚的想着那档子事么?”顾阮小脸红扑扑的,低估了裴誉的无耻程度。
裴誉轻轻挑眉,发出一声低笑,笑的顾阮不明所以,“阮阮,为夫一直说的是正事啊,阮阮不是要问十余年前巫蛊之祸么?为夫不是说了要和阮阮深入交流探讨下这件事才能够知道么?怎么到阮阮嘴里倒成了为夫不怀好意了?”
“明明是你说话模棱两可,引人误会!”顾阮脸颊愈发的红了,被裴誉这么一说,倒像是自己思想不干净了。
“可是为夫与阮阮恩爱也是正事啊!难道阮阮不喜欢么?”裴誉嘴里说着流氓话,手却安分的紧没有乱动,温香软玉在怀,心情格外舒畅。
顾阮“……”不怕流氓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顾阮抿了抿唇,掰开裴誉的手,淡淡的落下一句话“懒得和你说”
便回了床榻扯过被子准备睡下,昨夜折腾了许久,今日虽起的晚,可又走了这么一趟也着实是累着了。
方才耗费精力想从前的事,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裴誉望了眼空空如也的手心,随意甩了甩,走到床榻前坐下,看着顾阮的睡颜,想到顾阮方才问自己问题,墨眸逐渐幽深。
巫蛊之祸?
傍晚,晶莹莹白的小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大地银装素裹,褐色的梅花枝桠上也沾了一层薄薄的雪花,嫩叶被冻的僵硬,仿佛轻轻一碰就会被折断,太过秀气,承受不住这样的寒凉。
唯那红梅是开的愈发的艳丽了,丝毫受不到风雪的影响。
傲雪临霜,铁骨铮铮。
顾阮起了身,就站在窗边,看到裴誉一身月牙白袍站在风雪中,一株开的格外艳丽如血的梅花树下和一个穿着黑色劲衣的男子说着话,窃窃私语,很是神秘。
顾阮抿了抿唇,堂堂裴世子,行事作为不神秘一些怎么行?
顾阮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只觉得熟悉万分,仿佛自己在哪里见到过,与记忆深处一个模糊的身影相重合。
杏花树下,冶丽紫袍。神秘影卫,言语窃窃。
神秘极了,尽说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儿。
寒风凛冽,顾阮受不住这寒气,关了窗,靠坐在床头,手里反复把玩着暖玉,直到左长安寻她才磨蹭着出了门。
屋子里只有几个女孩子,男人们都不在,顾阮问过他们的去向后唇角不由的抽搐,心里不由的怀疑,男人做饭?他们做的饭能吃么?
顾阮心里边这么想,同时也说出来了,“他们做的吃的能吃么?”
左长安摇摇头,“霍州做的东西是能吃的,至于裴世子嘛,阮阮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
左长安眸子闪了闪,特意避开了霍尊。
提起裴誉,顾阮不由的想起在漠河捉鱼那件事,红唇一抽,便不对裴誉抱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