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和安:“她们的确很想要自由,可自由往往伴随着风险,大多数女子扛不住,你把门打开,她看到的不是希望,是恐惧,外面处处危险,她一个娇贵姑娘家,怎么抵抗恶贼,怎么过活?为什么要放弃富足的生活,出外漂泊?”
叶白汀便懂了:“她想要的,是自如。”
班和安意味深长:“世间男子挑选女人,大半看容貌,看身材,长的越好看,越愿意给宠爱,女子不同,她们挑选男人,最首要的永远都不是脸好看,是体不体贴,用着合不合适,方不方便。”
作者有话要说: 两位厂公(思索):也不知少爷喜欢什么……
叶白汀(和玄风玩球):我喜欢狗子。
西厂厂公(立刻趴下):汪!
东厂厂公(紧随其后):汪!
申姜(将二人踢出门外):用得着你们吗!少爷看我——汪!
仇疑青(踢飞申百户,将藤球递给小仵作):宝贝,我要玩球。
弟啊,做个人吧
随着班和安讲述,叶白汀明白了。
应白素的成长过程,生母早亡,父亲缺位,基本是下人妈妈养大的,所有人更重视的永远都是弟弟,对她的宠爱只在物质方面,要什么有什么,花钱如流水也行,可想要别的,就不行了——你是侯府嫡长女,得守侯府的规矩。
她不是没野心,不懂事的年纪也曾愤怒,闹过两次,可很快就过去了,因为应恭侯府的惩罚规矩让她明白,她能有锦衣玉食是因为什么,以后继续想拥有,还是不想要了,自己好好想想。
她向往自由,可她不敢冲出去,她贪恋侯府富贵,不敢也舍不得放弃,认为所有人都没有把她当回事,所有人都不在乎她,她不甘心,就想找一个在乎她的人。
可侯府规矩严,她没什么机会见外男,也不方便,那府里呢?
她知道自己从一出生,就是被放弃的人,是联姻工具,将来总是要嫁人的,什么失贞不失贞,她不在乎,她只想找个真心待自己,时时放在心里第一位的人,她想尝尝这种真正独宠被疼爱的滋味,只几年也好。
或者……
叶白汀分析,她这样行为,是否夹杂着报复心理。侯府不是规矩大,只给她钱不给她关心,把她框在一个模子里,不准出错?那她就犯一个闺阁女子最不能犯的错,失贞,来打侯府的脸,反正到时候,你们也得帮忙掩饰处理,不然多丢人不是?
“此等辛秘,厂公从何得知?”叶白汀只关心一个问题,准确度。
班和安稳的很:“小公子放心,早年侯府有一些事,同咱家有过交集,这些是当时了解到的情况,断断错不了,若锦衣卫需要,咱家可以调资料卷宗过来,呈堂为证。”
叶白汀道了声谢,沉吟道:“那应白素对管家……大约不是真心爱慕?”
“这个咱家就不能随便说了,徐开当年也还年轻,不像现在这么难看,”班和安话音隐晦,“咱家只是办事时顺便问了一嘴,再多的没深查,还有徐开能得大小姐青睐,心思是否不同,需得锦衣卫跟查确认。”
叶白汀思索片刻,见班和安没再说话,便转向富力行:“富厂公呢,可有什么信息,需要我转达指挥使?”
富力行装模作样:“哦,咱家这里就很简单了,是有关侯府二夫人,蔡氏之事。”
这一看就不是很简单的氛围,叶白汀精神又来了:“请讲。”
富力行:“少爷觉得这位蔡氏,是个怎样的女子? ”
叶白汀想了想:“蔡氏失忆,目前看不出来太多东西,但好像性子很坚韧。”
富力行当即伸手鼓掌:“没错,就是坚韧!少爷好灵的眼睛!”
班和安心内嗤了一声,面不改色的斜了他一眼——
就你会拍马屁,就你会夸人,以为别人是你家主子娘娘,都吃这一套?小公子什么样的人,你还是省省吧。
富力行才不管对家怎么想,自己表达就完事了:“本来外地人的事,咱家这不怎么熟,可谁叫咱家有个干孙子,刚好和那蔡氏是同乡呢,知道点她的事……”
班和安茶杯盖‘啪’一声盖在茶杯上,什么叫刚好,就是故意去查的吧?
富力行不高兴了,阴着眼过来:“可是茶烫了,端不住?”
你要不要动静小点,你刚才说话,我可没打扰你,讲点武德!
班和安叹了口气:“唉,老了,偶尔手脚跟不上。”
他当然是故意的,就为了不动声色打断别人的节奏,不过这种小手段只能用一次,多了就显的低级,而且少爷明显对这些信息很感兴趣。
富力行再次开口:“蔡氏要是个没名没姓的,也就罢了,咱家那干孙子不一定记得住,可人家在当地是个很有名的人物呢!”
叶白汀微笑:“还请厂公指教。”
“指教谈不上,能尽绵薄之力,帮上少爷,咱家就满足了,”富力行笑吟吟,“这蔡氏啊,杀过人。”
“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