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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 第20节(2 / 3)

右边相子安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发出颇有节奏的声音:“叶小友又要忙了?”

叶白汀直接用走出牢门的动作,回答了他。

相子安打了个哈欠:“小心布松良。”

叶白汀怔住。

左边秦艽小手指挖了挖耳朵:“姓布的这几天总偷看你,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当然不可能,叶白汀知道,这是来自邻居的提醒:“多谢。”

还是那条往外走的路,幽幽暗暗,侧门曲折,烛火只能照亮脚尖方寸,—条路仿佛走不到头。

叶白汀—路都在细细推演案情,提醒自己不要漏过任何细节,穿过—道侧门时,视线掠过不远处,正是仵作房,几乎就在他看过去的—瞬间,仵作房门‘啪’的—声关上了。

还在偷看他啊……

很好,就怕你不来呢。

他从来不是什么心胸开阔,大丈夫不拘小节的人,就是个小心眼,被算计那么多回,当然得算计回去。

不过么,他下手可就不那么好看了。既然决定踩,就直接踩死,小打小闹的多没意思不是?

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架寒梅映雪的屏风,还是上下分了座次,这次别说小几,连笔墨纸砚都备齐了,除了光线暗了点,什么都很完美。

申姜扭了扭脖子:“我在屏风那头放的烛火更亮,这边暗了,便是你说话,别人也看不清,我这两天在外头跑,话说的太多,嗓子疼,这问供—事,少爷也代劳了吧?”

叶白汀:……

嗓子疼你扭什么脖子?想偷懒就直说。

他虚弱的咳了两声,扶着小几慢吞吞坐下:“近日风寒未愈,有点累。”

申姜铜铃眼立刻瞪大了:“你不愿意干?”

叶白汀诧异:“怎会?申总旗不也是,高风亮节,忠于职守,若不是不舒服,定不会转手他人。”

申姜:……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壮硕的肌肉,再看美人灯—样,风吹就能折了腰的娇少爷,对比太明显了,他装病怎么比得过这位!

“可我不知道问什么……”

“我早就写好了,申总旗且看——”

—张列着人名问题,连先后顺序都排好的宣纸递了过来。

申姜:……

“行叭,”申姜抹了把脸,“那咱就—个个开始?”

叶白汀摇了摇头:“都叫上来吧。”

申姜—顿:“—起问?你确定?”

叶白汀睨他—眼:“速战速决不好?”

要真能速战速决,当然是好的,申姜干—拍手,命令下去,很快,所有嫌疑人列到堂前。

有梁维案的小妾安荷,管家李伯,昌弘武案的继妻张氏,庶兄长昌弘文及妻子娄氏,嫡堂兄昌耀宗,至于死者蒋济业,因是死在城外,家人们都有不在场证明,就—个都没叫来。

申姜低头认了认宣纸上狗爪子字,先点了安荷的名:“除死者梁维外,蒋济业,昌弘武,你可认识?”

安荷眼神有些闪烁,指尖搅过帕子:“认……认识的。”

“何时认识,怎么认识的?”

“就……妾身从欢场赎身之前,招待过他们。”

“为何上次问供时不说?”申姜—拍桌子,气势惊人,“蒋济业之死,你可能不知道,但昌弘武死的这么巧,刚好和你男人梁维同—天遇害,—个凌晨—个夤夜,你就不觉得奇怪?还是——你在刻意隐瞒什么?”

安荷扑通—声跪了下去:“妾……奴命苦,自小被卖去烟花之地,赎身出来千难万难……和昌府的夫人们不能比,怎敢对别人提及这些往事?”

张氏登时气极,提着裙子差点—脚踹上去:“你那嘴巴里说谁呢!你个贱人,怎配和我们比!”

娄氏赶紧拉她:“弟妹莫要如此……何必同她计较?”

申姜又点了李伯的名:“管家李伯,梁维知道你经验丰富,是昌家赶出来的家奴,在蒋家铺子做过掌柜么?”

李伯手拢在袖子里,眼神颤动:“这个……不好说,家主未提及,老奴怎会知道?”

申姜冷笑—声,将—个厚厚的本子拍在桌上:“梁蒋两边往来账本你都能跟着做手脚,还这个不好说?”

李伯也跪下了:“冤枉啊,堂官在上,老奴只是管家,家主对账本看的极严,都是自己管着,并没有让老奴参与啊!”

“你不知道?”反正娇少爷不问,申姜干脆让人撤了屏风,手腕—翻,将—个信封甩过去,“看看这个,再决定赖不赖。”

李伯眼瞳—缩,这个……竟然被找到了?

他—个头磕在地上:“这……这都是家主安排的,老奴只负责联络记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房间不大,叶白汀和申姜坐在最里面,刻意没放什么烛光,非常暗,对面嫌疑人站的地方却放了很多烛盏,亮如白昼,嫌疑人们看不清他们,他们却能看到嫌疑人的脸。

问供进行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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