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肯定是要负责任的。”
方知悠不自然地再次向后退了退,尽管知道温涤非不会再摸上来,但她今天莫名地格外抗拒他——可这样说又太矫情,毕竟她现在可是躺在他的床上。
“可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考虑结婚还太早吗”,她右手向后探到了冰凉的墙面,“我还不到二十二岁,你也才刚过能结婚的法定年龄。”
“如果我想跟你过一辈子的话,那肯定不算早啊”,温涤非对女友的态度有些疑惑,她不是也很爱自己吗,怎么在结婚这件事上表现出这样的犹豫呢,“我们之后会在一个学校读书,然后在北京或是在安城发展,我们的人生轨迹都不会有偏离的。而且咱们不是很久之前就算是见过家长了吗,我爸妈都特别喜欢你,阿姨也不讨厌我,如果你愿意,我们甚至可以在你毕业之后就结婚。”
早知道温涤非有这个打算是一回事,听他亲口说出来却是另一回事,方知悠突然感受到莫大的压力,她的人生还晦暗不清,温涤非怎么就能早早替她规划余生。
“可是我们要考虑的事还有很多,不能这么一厢情愿的。”
“可是爱不是最重要的吗”,温涤非上前拥住了她,方知悠很想推开他,但他炽热的胸膛挤得她喘不过气来。
“关键的是我爱你啊,我想要和你过一辈子,你那么完美”,漂亮、聪明、性格好、家教好、家境也不算差,“而且我们两个这么合适”,连我难以启齿的怪癖都可以纵容,甚至连感情经历都没有过,“你难道从来没想过和我结婚吗?”
方知悠被问得哑口无言,她想她或许从来没有过这个打算,她阴差阳错进入的、又因为持久的愧疚而没能结束的、半拖半就到谈婚论嫁的恋情,怎么能用爱来装点呢。
“我觉得我们还年轻”,方知悠艰难地说,“未来还有好远好远,我们走一步看一步不好吗?”
温涤非感受到怀里的少女有些为难,而只有薄薄衣料遮掩的娇软身躯让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龄的他开始有些动情了,不安的性器已经充血,慢慢顶在了女友大腿的软肉上。
这时候再去纠结女友的回答是不妥的,温涤非慌忙松开方知悠,不自然地向后撤了撤,“抱歉抱歉,我从来没有这样抱过女孩子,我不是故意要…猥亵……你的。”
方知悠还处在浓烈爱意带来的恫吓之中,直到温涤非突然松开才意识到他刚才的生理反应,但值得关注的还有他的话,“你和你的前女友…也没这样过吗?”他们之前可是谈了整整四年的恋爱啊。
温涤非听着女友懵懵的问话,知道她可能误解了什么,“对啊,我们之前…”也是约好了婚后再做的,可他那时以为的爱情长跑不过被证明是接力赛罢了——当然是前女友的接力“…我还是第一次的。”
方知悠默然,不知道怎么回应。
“我可能是有些保守吧,总觉得这种事还是要谨慎的,毕竟传统上——”
“那如果你交的女朋友不是呢?”
温涤非突然被问到这个之前常常思考的问题,只是昨晚和季驰的对话让他有了更多的底气,“这当然也是很重要的,不过——”
不过什么,不过因为她好看就可以原谅吗,还是他爱她可以让他忽视她的不完整……方知悠为他的停顿而焦躁。
“——我们之间是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的”,温涤非伸出手捏到女朋友的脸蛋,饱含爱意地笑了笑,“我知道你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季驰今天告诉了我哦。”
方知悠心里的思绪断了线,她和知远的爱情旁人当然是不知道的,她没打算欺骗温涤非,只是没告诉他恋爱的对象是谁——那些无法明确说出口的却仍然被视作谎言,就像她曾经许下的那些承诺一样。所有的谎言都在黑夜里蛰伏,只要被灯光稍一照射,就会无所遁形,她似乎又听见那低语的审问,算什么啊,为什么啊。
她觉得自己不能够再骗下去了,骗知远、骗自己、骗温涤非,她不配的,她不能非要等到别人逼问她才灰溜溜地赔笑脸,没有用的,她受不起的。
她推开温涤非的手,一边嗫嚅着对不起一边跌跌撞撞地冲下床,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温涤非讶然,明明到了该温情的时候,怎么突然这样了呢。是因为他刚才说结婚的事吓到她了吗。
他摸开灯的开关,看着女朋友颤抖着在套毛衣,领子别扭地卡着,他走过去,“你在干什么啊,这么晚了,你穿衣服干嘛。”
方知悠不敢看他,“我想回家了可以吗,我不想现在就说结婚的事,而且我…”这毛衣不知为何套不安生,紧紧地卡着脖子。
看来是吓到她了,温涤非看见她把毛衣都套反了,伸手准备帮她,“你毛衣穿反了”,却被她抗拒地躲开。他无奈,不想第一次争吵就这样发生在深夜,“你现在回去,也打不到车啊。”
他想上前用拥抱安抚她,却看见她再次后退避开,难得地有些失望,前一秒还好好的,她怎么会因为这事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那我去睡客房好吗,我知道你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