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就算是亲姐弟之间的恋爱也不过如此吧,分了手也一样能走出来,谈了男朋友就能知趣地拉开距离。他还以为,他还以为姐姐需要更多的时间,他还以为那些情迷意乱时说出的话多少作数,但不过是他自作多情。
可转念间他又要为这不知从何而起的羞愤感到愧疚,他哪里有怪怨的资格,是他亲口否认的可能,是他真诚地要推着姐姐向前走。现在她真的抽身向前,他即使在心里生出一丝不情愿,都是有欲擒故纵的矫情之嫌的。
那就祝她好吧,方知远闭了闭眼,转身离开了姐姐的门前。
方知悠盯着门底缝隙里两团影的消失,心里的气泄了下来。她知道母亲一走知远会想说些什么,那些母亲早早睡了的夜晚门外徘徊的脚步她都听见了动静的。但他不说出口,她不会开门的。我不要他了,她想。她有时甚至还要特地给温涤非打电话,竖起的那只耳朵会很快地听到脚步走远,另一扇门开合。她却不能收获一丝一毫的快感,只觉得这样的把戏搞得自己精疲力尽。她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