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长晴看着狗狗这样热情的样子,这些天无法排解的郁闷好像一下子好了许多。她索性弯下腰来,和面前的小狗玩了起来。只是玩着玩着简长晴也渐渐地发现了,牧羊犬蓬松的毛发下面好像藏着一个白色的毫不显眼的项圈,而项圈下面,好像还露出了一点点纸的尖尖角。
简长晴看了看周围,宁以修的身影还没有出现。而这条狗狗的行动,也一直好像在提醒着自己什么事情一样。难不成……狗脖子带着的项圈下面,是真的藏了什么东西?
简长晴将狗狗的毛发往旁边拨了拨,果然,在项圈的下面,露出来的尖尖一角还能依稀看见有些黑色的字迹。简长晴看到这张纸条,也终于明白过来,这是她的生机,是她的希望。
她将纸条攥在手心里面,就连自己的额头上冒出了点点薄汗自己也没有丝毫感觉。简长晴看了看四周,没有搜索到宁以修的身影。于是她颤抖着手指,想要尽快打开那张小小的纸条,然而关键时刻,手指却好像不受控制一样颤抖。
简长晴咬了咬唇,心里几乎也同时在颤抖着、害怕着。因为她知道,这也许是她最后一个机会了,是唯一的机会了,要是失败了,就所有能够失而复得的东西都会因此失去。这一次,她绝对不可以再失败了。
手中的白纸一点一点地被展开,纸条上面,只写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会帮你。
看了纸条上面的这一句话,简长晴的眼眶就渐渐地堆起眼泪来。农场主说相信她,说会帮助她,这样的消息让简长晴心里面的即将熄灭的蜡烛再次燃起跳动的火苗。这一次,绝对不允许再失败了。
简长晴看完之后,立马就将纸条捏到手心里面,一抬头,就看见宁以修远远地从农场的羊圈后面走来。应该是农场的主人用什么理由支开了宁以修吧,要不然,自己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和这条这么乖巧的小狗相处呢?更别提能从它身上得到这张能够帮助自己远离这里的纸条了。
蹲在简长晴脚边的那条苏格兰牧羊犬也好像是发现了远处有人正在靠近,有些警惕地站起身就冲着宁以修在太阳下面的人影叫了起来,声音不大,但是却好像在警告来者一般。
简长晴看着远处渐渐走近的人影,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冷漠起来,就连周身气息,也都写着抗拒。动物的嗅觉灵敏,旁边的苏格兰牧羊犬好像也嗅到了空气中渐渐凝固的气息,也读到了简长晴对宁以修的抗拒,于是在它的喉咙里面,发出低低的威胁的声音。
只不过宁以修到底也是为这条狗狗治过病,施过针的人,随着宁以修的走进,他身上的气息也渐渐地浓厚。一直处于备战状态的狗狗很快就认出来人的气味,小跑着到宁以修的脚下转着圈圈,它的尾巴摇的很欢,像是大风中摇曳的狗尾巴草,比在简长晴面前显得更加热情。
简长晴将纸条不动声色地装进了裤兜子里面,看着刚刚和自己亲近的牧羊犬现在围在宁以修的身边,亲近的样子,她冷漠地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地看着。
宁以修这样细心的人,对于简长晴是再了解不过了,她的喜怒哀乐,只要有一点点的变化,都会在宁以修的眼睛里面变得无限大。宁以修也显然感受到简长晴的心情好了不少,这段时间里面,简长晴的心情一直处于低谷,他甚至觉得,简长晴有些开始恨上自己了。
只是他又再清楚不过,只要假以时日,简长晴一定会开始依赖他,信任他,让他完完全全地替代了傅念琛。
时间是冲淡一切的良药,所有的爱与恨、情与仇,在时间的作用下都会变成淡如白水一样的东西,没有了当初的感情和味道。
宁以修相信,只要给了他足够的时间,那么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做到。哪怕是用催眠的方法,将简长晴脑海中有关于傅念琛的记忆全部抹杀掉。让简长晴成为一个新的她,成为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女人。
没有人会知道宁以修在想些什么,就连宁以修,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早已经偏离了仅仅想要陪伴在简长晴身边的初衷。他变得残忍,变得自私,想要将所有简长晴记忆里面的其他人都抹杀掉,让她真的只剩下自己。
宁以修脸上不动声色,还是像平时一样,温柔地微笑着,抬头看着一脸冷漠的简长晴。
“长晴,要是你喜欢它,那就让它来陪你,好吗?”
简长晴没有给宁以修任何反应,就好像已经无视了他一样,就连眼神,也没有一个。
宁以修也不恼,依旧是淡淡地笑着,逗着面前的牧羊犬玩。没过一会儿,宁以修就让牧羊犬回到主人身边,推着简长晴进了门。
尽管手足无力,但是简长晴还是坚持自己洗漱。她进了洗浴房之后,立马就将淋浴的花洒喷头打开,掀开马桶盖,将那张小纸条冲到下水道里面。
没有了这样的威胁,简长晴的心里面总算是定了下来。只要事情不败露,这可能就是她最后一次逃出生天的机会了,这次不能再疏忽了。
事情就如同简长晴预料的一般,次日,牧羊犬还是在下午的时分,来到这间小房子里面。而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