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比如说,对方一脸冷峻又无情地板着张脸对她说,“脱衣服。”
然后,她十分有作为泄欲工具的自觉,慢慢地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躺下来闭上眼睛。很快就过去了。
金主却没有如她所愿。反而不停地对她爱抚,也十分风度地要她给他回应。就像……就像是一对富有爱意的情侣在做爱。
景成皇皱着眉,闷哼出声,舔弄着她说话时会闪现出浅浅梨涡的靥颊,忍得嗓音沙哑:“你握得太紧了,宝贝。放轻松点。”
陈朱吓得猛地撒了手,动作幅度大了点,一抬头就撞到了金主的额首。
完了,有点痛。她指的是她的额头。
不知道金主什么感觉,但由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反正她想找个地洞往里钻。
景成皇惩罚性地在那挺立又小巧的乳尖上狠狠咬了下。很隐晦的位置,但足以让眼前的小白花记住教训。掐着她的腰,没有给丝毫防备就挺弄进去。
“啊……”她被激得娇呼出声。一手胡乱地抓在他颈后的皮肤上,细长的指尖紧张得快要嵌进去。
身体被陡然进入,很强烈的异物感,他的性器还有半截停在体外。陈朱不太适应,偏偏还要装作很沉迷的样子。
我……我能不能跟你换个位置?”她呼吸微喘着,小小声的,脆弱极了。仿佛再随便用力碰一下就会碎掉。语调很冷静,倘若不是发红的眼角出卖了她的话。
景成皇没有采纳她的建议,掌心落在她柔腻的腿根上,只是用力地捞起然后搭在自己的腰间。慢慢地开始抽插。时间宝贵,在这种事上也力求用最高效的方式尽善尽美,释放压力。
他感觉自己的耐性已经到极点了,不过语气还是很温柔。
“换位置,你会吗?还是跟男朋友试过?”
显然,她确实不太能理解换个位置意味着什么。一边承受着他的逐渐深入,一边却睁着迷蒙的眼睛看向他,澄澈的瞳眸居然干净得什么都没有,只有疑惑的求知欲。
他并不介意自己跟伴侣怎么玩,玩的尺度大小,爽到就行。但有一点,就是全程必须都要由自己掌控。不过她看起来完全就不是换个位置就能让自己爽到的样子。更像是……想要中场休息的烂理由。
陈朱仰起头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开始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没有再说话,只是每一下贯穿的动作,她都咬着唇承受,并且那双修长纤细的腿很称职地在自己腰间越缠越紧。
他的指间从她乌黑的长发穿梭而过,掌心按在颅后,粗暴得不容挣扎,低头吻她精致的锁骨时,胯下渐渐失控,沉坠,一直沉坠。在那片潮湿甬窄的软云里忘我的纵送。
陈朱几欲无法控制地在颠荡中,自紧咬的唇里流泻出细碎而曼妙的呻吟。那些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倔强的忍耐,听起来更像只湿漉漉的小兽在呜咽。
她的身体很迷人。黑白分明的眼睛,褶痕清晰流畅的双眼皮,懵懵的眼睫,微阖又张的菱唇,连小巧的鼻尖上点缀着一两颗不易察觉的小雀斑都是诱人的气息。清水芙蓉的一张脸,青涩却温软得不可思议的肢体。
时下已经过气了的白莲花类型。
再配上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些幼稚的倔强,简直无一不符合他的审美。
不用忍,陈朱。你想怎么喊都可以。痛苦的快乐的。哥哥可不喜欢木头美人,假矜持更使不得。”他深邃的眼眸一直盯着她,目色被情欲烧旺,亮得惊人。
可惜,从小到大,她是个习惯于将所有的情绪都自我消化的人,乖张温顺而善于忍耐。那些藏在身体里渐渐腾升起难以言喻的快乐还有难堪,都只会默默承受。
她也并非不解风情,糜乱的气息,埋伏在自己身体里的性器,深入浅出的猛干中暧昧的肉体撞击声,这些都需要承受方附和。
于是,她心领神会,一直攀附着他的身体,每一次的忍耐极限都变成小小声的“哥哥……”
反正,金主喜欢的是她的声音,而不是她叫的内容。
直到最后,景成皇哪怕交代在她身体里,没有片刻停留就退了出去,从旁边取了纸巾清理完自己,还是十分绅士地为她整理狼狈。
穿戴衣物,抚顺凌乱的长发,忘情时从她耳垂舔弄开,掉落在她身上的珍珠小耳坠,甚至弯腰抓过那纤细的踝骨为她穿上秋鞋。
一切都是疏离而不失礼的距离。
陈朱终于理解他为什么有过这么多任情人。并且明知前任的结局,依旧觉得自己会是最特别的一个,前赴后继。哪怕不是为了财钱贪欲,便是这进退有度的细心和温柔都足以引得无数女子飞蛾扑火。
景成皇的呼吸还残留着激情后的起伏,坐在沙发上伸手随意地扯开西装衬衣的衣领,露出线条起伏如春山轮廓一样的锁骨。暗暗的灯光下,摸索着从旁边取出一根香烟,便十分熟稔地夹在指间。
他在找打火机。
陈朱识趣地自沙发角落里捡起来,来到身边,乖巧蹲踞他跟前,双手握着打火机笨拙地咔嚓一声点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