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点点头,默不作声。
『好吧,那我们去吃早餐好了……不过现在应该算是午餐才对了。』
「恐怕不行……」
『为什么?』
同样的问题,我也捫心自问了一次:『为什么我会想和她吃饭?』不过这大概是永远没有答案的疑问,至少以自己问自己的立场来看确实是如此。
「我和客人有约。」
『这样啊……』说不上来的落寞,让我为自己感到讶异了起来。
「嗯,所以我要先离开了。」
『对了……』
沉静看着我不发一语,好像我是做错事的小孩,而她是扮演妈妈的角色。我想像起她拿着藤条威吓小孩时的模样,确实不太适合。
『昨天晚上……对不起。』我又道歉了一次。
「……」她稍微嘟起嘴,眼神变得有些严厉在里头。
『……』我看着她有些生气的模样,心里头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如果觉得对不起我,下次就不要用那种很像在强姦女孩的方式对待我。」
下次?
所以这代表,她还愿意和我有下一次上床的意思吗?
『嗯。』
上一次没有收钱,这一次也没有,我开始摸不透沉静这个人的性格了。她虽然优雅文静,却有一种深邃得摸不着的感觉,就从她的身影之中流露出来。
我其实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当我回到浴室时,镜子上被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那段话尤其奇妙,也让人很难以释怀。
我撕下它,并放到我的书桌上。
黄色的便利贴上,写着下笔有力的蓝色字体:「你知道诚实面对自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吗?」
很快乐的事情,是诚实面对自己……意思是我不够坦承吗?
我抱着这个疑问走出门,骑着小125买了份自己的早餐,也多买了一份早餐起来。事实上我不是个那么容易和其他人结仇的人,除非是对方十分故意在踩我的底线,不然我都会希望和解。
对盈君是这样,对哲皓更是如此。
我现在的责任,就是维持四人行这个团队,因为当它消失了,那么罪魁祸首没有别人,就是我──林子龙。我承担不起这种后果,所以除了採取行动以外,我没有其他的对策。
小125就停在盈君家门口,由于这栋公寓没有管理员,所以我很容易的就走上楼梯,前往盈君住所的四楼。
叮咚的电铃在我按下按键之后就从门内传了出来,它响亮得好像早晨的鸟鸣一样,如此响亮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的理由,我想是盈君可能还在睡吧?所以才会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应门。
手上的饭糰和奶茶,其实只是我来见盈君的藉口,透过早餐这个理由,我想接触盈君和哲皓。
可以的话,我更想要我们所有人都和好如初。
这样看来的确很不负责任,盈君因为我才会和戴总搞上关係,而我却还想厚着脸皮和她和好——想到这,提着早餐的手更握紧了拳,指甲挤压着手掌的刺痛感时时刺激着大脑,好像要我别莽撞行事。
『太久了。』我嘖了两声,鞋子确实在鞋柜上,所以盈君是在家里的。
原本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才会转动门把,却没想到门居然没有上锁。
『……』
我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所以我轻轻地开门,接着小心翼翼地把早餐掛在门把上,走入客厅时轻轻拿起放在桌上的花瓶,试想着万一有什么状况,也许它可以救我、也救盈君一命。
直到我转入房间时,才看见盈君居然就倒在地上,我便放下花瓶跑到她身边,除了满地的汗以外,她身上衣物完整而且没有外伤。
『喂,你怎么了?』
我抓着她的手臂,把她从侧躺的状态转成正躺,而她急促的呼吸让我松了一口气。不过松一口气的状态只是一下子而已。
『好烫!』她额头烫得就像烧开的水一样,使我连忙打起119。
我顾不得自己是不是会吃上擅闯民宅的罪嫌,也跟着医护人员一同上了救护车。一路上周围的住户都在围观,有的甚至会对我指指点点,你们到底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一路上我捉着盈君的手没有放开过,但更正确一点来说,是盈君的手一点也没有松开的跡象,就像紧闔着的眼从来就没有睁开过那样紧。
躺在病床上的盈君被医护人员擦拭着汗水、装上氧气罩和测量血压。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迫切,我却无能为力。
我看着手机画面,我迟疑着是否应该打电话给哲皓和睿哲,要是哲皓知道我在盈君家中发现她昏迷不醒,是不是又要多一层误会了呢?……
想到这里,我决定先打给睿哲。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嗯……这就是经过,对不起……我瞒着没有告诉你。』
「不,是我的话恐怕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