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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里热得让我不得不把皮外套给脱下。
店家在煮麵时散发出的热气在夏日里的确很让人难受,我挽起白衬衫的袖子后,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全是汗水,希望这些被吸入衬衫的汗水,不会为它留下太重的味道。
我和她就在山西刀削麵里头,因为我不太饿,所以一样只点了一碗汤的榨菜肉丝麵。
她细心地把卫生纸垫在热狗下面之后放在桌上,然后拿起汤匙与筷子搅了搅汤麵,接着一点一点地开动起来。
在看着她先吃了一小口麵,然后小心翼翼地喝了两口汤后,我才发现她的举止居然如此优雅,即使现在不是在床上,她醉心于当下的表情很是引人入胜。
我其实有注意到,她为了不让汤汁喷到身上穿着的橘色连身洋装,而特别把麵放在汤匙里,然后轻轻地把麵吸入口中。
随着『叮咚』或是『叮叮』声,我知道问题又像dows提示视窗一样弹跳出来了:如果是家伶,我还会这么仔细地注意她吗?
「给你。」
『啊?』
「你又在啊了,啊啊先生。」
『重点是,你拿着吃了一半的热狗想对我做什么?』
「帮我吃掉。」
『啊?』
大概是这一声『啊』害了我,她一口气就把热狗塞入我的嘴里,那力道纵使不小,但也恰到好处地不会让人感到疼痛。
『你……』我连忙把热狗从嘴巴上拿下来,即使我已经咬了一口。
「放心,我很健康,没有生病。」
『不……我的问题不是这个……』
我一面扶额,一面看着这根热狗,在此时心里想着应该把它吃掉,还是还给她,还是乾脆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扔掉?
「要吃掉,不然──」
『……』我看着她,她好像在想着什么权宜之策。
「不然,我会不高兴。」
这次不是『叮咚』或是『叮叮』,而是『嗶嗶』!──
那是好像警察在叫你停车时的那种吹哨声,然后问题就像警察问你有没有喝酒一样地冒出来,就连口气都一样:「你不希望让她不高兴对不对?」
其实我很纳闷,很纳闷我们之间这种很奇怪的关係。
嗶嗶!──下一题!
系统声音就这么不客气地冒出来:「如果她是家伶,你会毫不犹豫的就把热狗吃掉吗?」
我不知道,因为不论回答什么都感觉像在自欺欺人。
之后我们在吃完了刀削麵后从山西走出去时,我仍然拿着已经冷掉的热狗。
陪她逛街的心情其实很复杂,这对我来说只是个满足生理需求的妓女,居然在和我逛一中街,旁边还时不时地投来一些目光,一种『这女孩真漂亮,可惜旁边那个男生应该是她的男朋友了吧?』的想法就从那些眼神里冒出。
会这样认为是因为,她并没有像一般的妓女一样浓妆艳抹,也没有像一般的妓女一样穿着裸露,更没有像妓女一样明目张胆的行为举止。
「今天一天,都听我的话吧。」
『为什么?』我仍然拿着热狗,犹豫着到底该丢掉还是吃掉。
「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
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
嗶嗶!──警笛声又衝了出来,耳朵好像就要聋了一样:「在这个对她而言十分特别的节日里,她找你出来逛街陪她一整个晚上,你是不是会觉得她喜欢你?」
我怎么知道?
嗶嗶!──:「你开始想要顺着她的意思了,你开始喜欢上她了。」
妖言惑眾的提问声源源不绝地从脑子里冒出来,它就快要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你身体不舒服吗?」
『啊!』
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原因不是她的声音太过突然地出现,而是因为她的漂亮脸蛋突然贴了上来,让我在回神时吓了一跳。
「又是『啊』,每次都是『啊』。」
『……』
她把双手折在身后时,我想像着她就像戏剧中那些青涩的女高中生一样,正以手指勾着手指地一边走、一边朝我看过来。
然而我们确实是肩并肩走了走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台中公园里。晚上八点多的台中公园还算热闹,朋友间或是情侣们在这里散步的景象,就像自然风景一样稀松平常。
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呀。」她的口吻听起来,可以感觉得到她的心情很好。
『你叫什么名字?』
「伊藤虚不是很厉害吗?」
『啊?』
伊藤虚是我的作品《海殴社》里主角的名字,是个推理能力十分厉害的男性高中生。大概是她看了我的手稿之后,才突然这样讲的吧?
「伊藤虚那么厉害,推理看看啊!」
她好像把伊藤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