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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他趴在地上哼哼唧唧,江潭闻声而至,将人摆好,敛袖查看一番。

“没有伤及腑脏……骨头应该也未断。”江潭一寸寸按过去,手法不熟,按得席墨想笑只得拼命憋着,又蹙眉微弱道,“我也不知伤了哪里,大概是腰扭到了。”

“……好。”

当下就被贴了两张狗皮膏药,扫地出门。也是天公不作美,他拖了这么长时间,那道上的雪仍松松软软,并未冻结。

“长老…

…以后我能常来拜访么?”席墨一瘸一拐,态度诚挚。

“不必。”

席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长老……”

“初雪不久即将封山,石傀夜巡,不宜出行。”江潭淡然道,“二更到五更之间,不要出柴园。”

席墨默然良久,“其余时间也不行么?”

“不行。”江潭一臂搀着席墨,远远看去好似拎着一条死狗。他将席墨送到园子门口便洒然离去,留小孩一人,独倚柴门空长叹。

席墨再看不见江潭的影子后,索性在院前坐了下来,支着下颌,目光深沉。如今这遭,他竟也吃不准认老伯或江潭为师,哪一个更容易实现了。

他挠挠脸,从怀中摸出才问江潭讨来的灵傀设计图,展开来反复看了几回,发现并不能看懂。包括许多标注在内,他识得文字却不能解其意。不由想着,下次再碰着又不知何时何地,早知道该拉着人当场讨教一番了。

又回去翻看那些尚未阅览的典籍,按着书目搜寻,找到了一些相关解释。

草木灵傀一般以各种灵植为基,由制造者塑形貌并根骨,而后依照设定为“脑”的回路,在一定时间重复一定动作。

席墨怔了怔,怎么,根骨还能由人塑造?

想着便对照石傀图纸看了起来,果在其中发现一页关于根骨的描述。

看罢,席墨整个人都似是凝住了。据理说来,灵窍是调动灵气的基础。灵植本有吸纳灵气的孔窍,塑为灵傀之时,尚且需要把握其孔窍所在。而非为有灵之物的金石之属,本身就没有此等孔窍。江潭的做法便是,以《石经》为依托,依照石上纹路绘其灵窍,后开之。相当于无中生有。

可是……席墨神色如固,心脏却是狂跳,他想,可是,我的无品根骨,是不是可以等同于这个“无”呢?

须臾之间,豁然开朗。

他立在原地,呼吸逐渐加快,似是要喘不上气来。却觉脑袋越来越沉,仿佛再也担不住这个惊天构想般,恨不能拔足而去,将江潭扣住问出个究竟所以然。

柳暗花明还是那村

席墨好歹将自己劝住了。他伸手,沿着草稿上的淡色墨迹,将那根骨图细细勾勒了一遍。

自霜降之后,他便仿着龟历的模样,在竹片上刻了菱块,计着天数。此刻看到床头悬着的竹历,想着不日便是亚岁,不如那时循着由头拜访,也好不因过于频繁而教人生厌。

当夜却实是心潮涌动,一连做了许多梦。好的,坏的,一串珠子般攒得严实,粒粒分明着晕开,溺在其中根本逃不掉。席墨仿佛被魇住了,兀自挣扎许久才勉强睁了眼,只觉心脏一下下跳得沉重,重得落回胸腔时砸着有些痛了。

他便从枕下摸出短刃来,将那只隔了一层鲛绡的利刃贴在心口。这么一镇,果真好过了许多。他指尖缓缓抚着那刃,从柄上的盘螭暗纹渡到光可鉴人的刃体,吐息逐渐清缓。

席墨一直随身带着的这柄短刃,其实生得很是漂亮。刃面细细琢作桂叶模样,叶脉细密,织成一张致命的血槽络。而席墨一直认为,这是娘亲冥冥中借以恩人之手,留给自己的护身符。因为她身上从来都是一股极其轻盈的月桂淡香。

前阵子收拾地窖时,老伯嫌那包束龟历的鲛绡老旧了,随手剥下丢到了纸篓中,被席墨悄悄捡回来洗净,给自己这刃绑了只软鞘,从此贴肉藏着也不用担心被划伤了。

席墨这几日总想着根骨再造之事,着实睡不踏实,后来给噩梦弄得难受了,索性将短刃揣在怀中,才稍微得了些安宁。

终盼到冬至这日,席墨四更就摸了起来,洗漱整理完毕,将早备好的熟食打成几包,并着自己新酿的竹叶酒,一样样在皮编草篓中放好。等五更一过,便省亲的小媳妇般欢快地奔下了山。

这二百里地已然走了几个来回,很是熟悉了。席墨心中有事,这次就行得更快,将才下得长阶的江潭正正好堵在了路上。

一见江潭也背着同自己相差无几的草篓,席墨不由笑了,“长老好!”

江潭道了声“好”,绕过他就走。席墨哪能让人这么跑了,忙跟了上去,“您起这么早啊。”江潭赶着路,似乎不愿多说,只应了一声。

席墨又问了三两句,得到的仍是不咸不淡的一字答复,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之意。但他又决不能放过今天这个机会,只能涎着脸跟在后头,却因江潭行如踏风,渐渐便再跟不上。

“长老……你等等……”他今日背的物料着实丰厚,沉甸甸压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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