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说起这段往事,赵西表情唏嘘,叹了口气道:“芸姨回来那天我和轩子都在,当时感觉封哥整个人都没劲了。”
万祺怔怔地看他,记忆空空,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可是心脏又跳得飞快,手指颤抖,连酒杯都要握不住。
把杯放在桌子上,放倒后又赶紧扶起来,慌里慌张擦掉洒出来的酒水。
“抱歉,还是封哥想得周到,”赵西帮她擦桌子,“封哥担心你害怕才不让我们说,要是因为这事你和封哥……那我可真是罪过了。”
“我没事,”万祺使劲握了握手,“我就是有点惊讶,封淮为了我打架?”
赵西咧嘴:“就没见他那么凶过,打刘二比打沙袋还狠。”
“后来呢?刘家就这么算了?”
赵西不屑地切了一声,“刘家算什么东西,别说一点皮外伤,就算是打出内伤,他们也不敢找毛病。”
刘家这么多年虽然发展不错,但是终究比不上老牌家族的底蕴,现在都不行,更别说二十多年前。
赵西话锋一转:“不过也有后续。”
万祺舔了舔嘴唇,“封淮挨骂了?”
“哪能啊,”赵西仰头灌了半杯酒,“你走之后,封哥第二天如常去上学,那可真是人生头一回,他凶神恶煞去低年级堵人,把刘二妹妹吓得不敢出班级。”
万祺心说封淮的疯劲应该是从这个时候处漏端倪。
“他对刘二妹妹说了什么?”
赵西嬉笑道:“我说他把胶水扣她头上了你信吗?”
万祺摇头,“封淮不是这种人。”
“确实,封哥气疯了也能保持涵养,”赵西语气中含着佩服,“他找人家说,咳咳。”
他清了清嗓,学不出封淮的声音,只能学他的神态,“告诉你哥,最好让他在家藏好了,不然见他一次,我打他一次。”
万祺惊讶道:“他真这么说?”
赵西点头:“千真万确,不信你问轩子。”
正好齐昊轩唱够了回来,“又说我什么坏话呢?”
赵西翻他白眼,“说封哥打刘二那事,我记得刘二被吓得休学了。”
“不是答应了……”齐昊轩话说一半顿住,换了副了然的表情,“何止休学,封哥出国前,他一直在他外婆家住,根本不敢回来。”
赵西嘲讽接话:“上回金老爷子过大寿,他听说封淮也在,直接半路下车,让司机单独来送礼,丢死人了。”
齐昊轩看热闹不嫌事大,“我还想看封哥揍他一顿呢,不知道哪个舌头长的走漏风声。”
说完,他看向万祺,“小祺,你别怕封哥,他绝对不会伤害你。”
赵西附和:“对,封哥从小打到就打过那一次架,性格可温驯了。”
万祺嘴角翘了下,“温驯”这个形容词,不免有损友埋汰人的因素,但是在她面前,封淮确实是这样的。
见万祺没有表现出抗拒,赵西舒了口气,“封哥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我就说他胆小,我要是他,出国那几年就和你联系上了。”
齐昊轩踢他一脚,“喝多了是吧。”
万祺心有所感,“什么意思?他来找过我?”
赵西耸肩,“封哥爱得小心翼翼,现在小祺和他感情那么好,他自己不好意说,我做兄弟实在不想瞒着。”
“小祺我和你说,他出国后年年都回来,每次都直接去江湘,就住你哥那,偷偷摸摸去学校看你。”
齐昊轩扶额,“你特么把封哥形容的像个变态。”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万祺稍微整理了下人物关系,“他和我哥一直有联系?”
赵西把兄弟卖得一干二净,“有啊,万栎比我们大一点,封哥从小一口一个哥,叫得可亲了。”
万祺失笑,脑海中浮现出十多岁的小男孩讨好大舅哥的画面。
齐昊轩也笑:“逢年过节必送礼,谁有这待遇。”
封淮打完电话回来,就见万祺一左一右坐着自己两个兄弟,笑颜如花,说到兴起处还用纸巾沾沾眼角的泪。
赵西一抬头看见他,“呦,封哥回来了!”
齐昊轩收到封淮的眼色,懒懒站起来,“陪嫂子聊会天,你还要吃了我啊?”
封淮坐到万祺身边,环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知道我爱吃醋就离祺祺远点。”
万祺刚知道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窝在他怀里心跳如雷。
齐昊轩和赵西对视,各找借口离开沙发。
封淮按了按万祺腰窝,“和他们聊了什么这么开心?”
万祺嘟囔:“醋坛子,什么都没说。”
“骗人?”
封淮惩罚似的咬她耳垂,“心跳这么快,祺祺又这么乖,什么都没说,嗯?”
灼热的呼吸撩过耳后的软肉,万祺缩了下脖子,声音低软:“回家再告诉你。”
封淮挑眉,“现在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