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小年定晚餐, ”封淮说, “聚会都是零食, 喝太多酒胃不舒服。”

晚上聚会是为封淮庆祝生日，万祺不想抢风头，但是那种场合，就算不喝酒不玩游戏，也不能盯着果盘零食闷头吃。

万祺找到手机，看了眼时间，“那就去你工作室吧。”

“我给小年打个电话，”封淮理顺她翘起的发丝，“你先醒醒神。”

五分钟，封淮安排好一切事宜，带着万祺下班。

两人一起穿过办公区，万祺明显感觉到有无数道视线落在她背上，她低声道：“我们早退还大摇大摆的，是不是不太好。”

电梯门打开，封淮的手掌自然横在她腰间，揽着人进去，他按了楼层，侧首与她说话：“我只是代班，而且日常没什么重要工作，我姐大多时候根本不来公司。”

万祺奇怪道：“可是叶子姐看起来很忙啊。”

“你也说是看起来，”封淮淡笑道，“她一整年能有三个月住在京市就不错了，一边视察一边和她男朋友旅游。”

“那小城哥是什么工作？”

“我姐的私人秘书，”封淮看她惊讶得樱唇半开，亲昵地蹭了下她鼻尖，“办公室恋情，想体验吗？”

眼见着电梯下到负一层，万祺推开他，“想体验也体验不了。”

“来我公司上班不就好了。”

“那你聘我做什么工作？”万祺找到跑车，进入驾驶位，撑着手扶箱贴近他，水眸中似有烟霞游动，“给你做司机？”

封淮扣住她的后颈吻上去，许久后，他放开连连喘息的万祺，“聘你做董事长怎么样，股份都转给你，我给万董事长打一辈子工。”

万祺以为他在开玩笑。

下一秒又听他说：“聘礼的聘，行不行？”

万祺半晌没说话，他们是协议结婚，那纸协议至今还保存在她的私密文件库中，她转身启动车子，“我要你公司做什么。”

封淮将手覆在她手背上，“祺祺，我说真的，我此生拥有的东西都属于你。”

“我信你，不用证明。”

万祺把手机递给他，姿态风轻云淡，实际上手指用力隐隐泛白，连声带都跟着发紧：“密码你知道，第二个页面文件夹中有我们的结婚协议书，你删了吧。”

封淮什么都没问，接过手机找到文件点击删除，一气呵成。

万祺意外地眨眨眼，“你就不让我确定一下？”

“为什么要让你确定？”封淮反问，之后又接着说，“这种机会来之不易，我把云空间备份也删除了，我们的协议婚姻，现在只剩下婚姻了。”

“祺祺，后不后悔？”

“不后悔，”万祺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你呢？”

“在你签字之前，协议书就已经从我的世界消失了，”封淮又转给她一份新的文件，“婚后财产显示不出我的诚意。”

万祺把车停在路边，接收新的文件，发现是股份转让书，查看修改日期，“这是和协议书一起准备的。”

“不是，”封淮捏着她的手指，点击签名的位置，“公司成立那天，这份协议书就存在了。”

万祺看着空白的签名界面，神思有些恍惚。

“我不签，”她退回主屏幕，仿佛扔掉烫手山芋一样扔掉手机，“我就几张银行卡，可以分你一半。”

“也是，婚后财产一人一半，”封淮附和道，“那你上回给我五十万，我还得返你二十五。”

万祺抿唇：“……那个算你的婚前财产。”

刚好遇到红灯，万祺不得已再次踩刹车，偷偷看向身边的人。跑车副驾的公子西装革履，优雅矜贵，此时微敞着腿望向窗外，视线没放空，也没有定处。

她不经意抬眼，在车窗中与他对视。

封淮挑眉，“封太太这是偷看我？”

“封太太”这个称呼万祺听过许多次，但这一次她还是红了耳朵，别过脸，“我看你还用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