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有三十多米的距离,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他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看起来大概很像是个变态跟踪狂,可他停不下来。
他还想抱她,还想亲吻她,还想要她,可他都没勇气,他连打声招呼的勇气都没有,他从未这样明白地看清他们之间的差距。
真的是因为何晏的威胁吗?不尽然。
想起离开何家的那一天,何晏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他就完全没了信心。
那一天他跟了她很久,一直到她绕了很大一个圈,带着狗回去,他离开,在路上犹豫良久,最后去了南月。
他心里太压抑,需要有个地方发泄,他已经没有她了,他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反正已经脏的无可救药了,现在又何必,他在为谁守身如玉?
南月这一晚请来的是l市一个小有名气的摇滚乐队,硬核摇滚,全场沸腾,都是些狂热分子,他喝了不少酒,在人群中,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突然间就难过的红了眼眶。
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心里是空落落的,巨大的孤独感将他笼罩,他一个人不知道要去哪里,酒精,尼古丁都没办法让他好过一点,即使身在喧嚣的人群之中,那种寂寞的感觉依然如影随形摆脱不掉。
最后他跟一个姑娘翻滚在酒店的圆床上的时候,一意识已经有些轻微的混沌。
这姑娘的短发很像何亦卿最初的那个发型,也挺瘦,他闭着眼努力想要将她想象成何亦卿的模样,可是身体是不会骗人的,那种气息让他觉得陌生。
他埋头在她胸口,隔了几秒,颓然放弃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无比痛恨,要是醉了多好,就不用这么清醒地想念他的丫头,想到疼。
他翻身躺在了一边,看着天花板没说话。
那姑娘觉得莫名其妙,起身又要往他身上缠,他也没动,任由她吻他,她的手还在四处乱摸,他猛然间就心情烦躁起来。
他按住她的手,“我没兴致了。”
姑娘一脸讶异,“开什么玩笑?房间都开了,你该不会像跟我盖被子纯聊天吧?”
他推开她的手,“跟你我连聊天的兴致都没有,你走吧,找别人去。”
姑娘离开了,甩上门的时候恨恨骂了一句。
“神经病!”
他苦笑了一下,起身去洗澡。
这之后,他再也没有试图去何家宅子见何亦卿。
从前这世上不存在他无法放手的女人,她既然已经往前走了,那他没有理由留在原地。
……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ts总算是小有起色,迟辰夫跟薛舜都在加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薛舜比迟辰夫还要拼,工作简直没日没夜。
迟辰夫有天在开小差抽烟的时候问过薛舜一回。
“这么拼,图什么?”
薛舜也正抽烟,皱皱眉,“还有老板嫌员工太拼的?”
迟辰夫笑了笑,弹弹烟灰。
他看得出薛舜心情一直不太好,过的有些压抑,他猜到大概是跟何亦卿有些关系,可薛舜不开口,他也不好过多地去干涉,他想了一会儿,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邀请函递过去给薛舜。
“下周四晚上有个荣家办的慈善晚宴,我没空,你代表公司去一下,认识些人也好。”
薛舜皱眉,那些上流社会的晚宴上各种虚与委蛇他是最不屑的,“你为什么不去?”
“我有老婆孩子。”
薛舜额角竖下黑线,默默地收起了邀请函,欲哭无泪。
要不要这样虐狗啊!
迟辰夫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将心里的话咽了下去。
晚上回家,在饭桌上迟辰夫跟苏黎提起这事儿来。
“你跟薛舜最近有没有联系?”
苏黎愣了一下,“没有啊,怎么了?”
“真没联系?”
苏黎皱眉,“你怎么连你弟的醋也要吃,都说没联系了,我忙着看子诺,哪里有时间?”
迟辰夫扯了扯嘴角,她居然以为他是在吃醋,“感情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醋坛子?”
苏黎点点头。
“欠收拾。”迟辰夫索性饭也不吃了,凑过去就挠她,知道她腰最怕痒,转往腰间挠,她被他闹得也吃不了,笑的气喘吁吁,难受的要死,就往沙发那边跑,最后整个人都被他压在身下。
“我错了我错了……你不是醋坛子,你最宽容最大度了!”
迟辰夫闻言才满意地停手,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是觉得我这个大哥做的有些失败,薛舜这段时间情绪一直不好,也不愿意跟我说,或者你可以跟他谈谈,看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
苏黎愣了一下。
迟辰夫这么一说,她倒是也有些愧疚,最近忙于照顾孩子,好像是没怎么关心过薛舜的状况,明明知道何亦卿跟他分手了,也没有具体问过怎么回事。
“我明天就去找他。”
其实跟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