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皱着眉头,这个问题还真难回答。
秦殊白了陆仲颜一眼,“与你无关。”
陆仲颜不屑地扯扯嘴角,“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来的吗?我是为了苏黎,人家好好的姑娘,外面有个又高又帅的总裁大人等着呢,可不能给你这种糟老头糟蹋了去。”
苏黎脸有些挂不住了。
陆仲颜说话一向很不客气,这她早就知道,可是这么说秦殊,她觉得未免太过分了,刚要开口,被秦殊打断了。
“我这个糟老头还就是要定她了,陆警官,你们警局很闲吗,我跟我女人住在一起难道违反宪法了吗?”
完了,秦殊这是跟陆仲颜杠上了,苏黎听着两个人的唇枪舌剑,不敢出声。
这俩人没一个是嘴巴饶人的,她觉得自己最好不要贸然找死。
“还有,陆警官,作为执法人员,你擅自将公民居住信息透露给别人,给我,”他一把拉过苏黎,手有些暧昧地揽在苏黎腰间,“跟我爱人带来了极大的困扰,我是可以举报你的。”
陆仲颜视线落在他那只手上,轻笑了一声,“秦殊,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可以接受别人的女人,就连别人的孩子也能一并收了?”
苏黎感到秦殊落在她腰际的手收了收。
在苏黎印象中,陆仲颜是很少直呼秦殊的名字的。
两个人之间的电光火石让苏黎觉得气氛一触即发,苏黎一下子站起了身,有些僵硬,“那个,秦律师,我觉得这个事情……”
秦殊拉住了她的手,“这个事情怎么了?”
他在笑,笑容温和,攥着她的手却在用力。
她想说出实情来,可看到秦殊这反常的笑容,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毕竟还寄人篱下,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得罪他,干脆落荒而逃,“你跟陆警官先聊,我去给你们煮咖啡吧!”
苏黎逃进厨房,似乎是觉得还不够,把门也给关上了。
客厅里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许久,秦殊说:“陆警官,你是不是该走了。”
陆仲颜脸色不大好看,她突然有些摸不清楚,她跟秦慕本来笃定这不过是秦殊为了搪塞秦老太太的一个谎言而已,现在看来,难道是真的?
“连自己的客户都不放过,你应该改名叫禽兽。”
秦殊脸色如常,“过奖了,当初是你叫我接她的案子的。”
“她比你小那么多……”陆仲颜的气势突然弱了下来,“你是不是有毛病?那么小的你也喜欢?”
“男人不都喜欢年轻的?哦对,不是小就可以的,我还喜欢温柔的,恬静的,这些苏黎都符合。”
陆仲颜沉默下来,过了许久,秦殊再次开口:“陆仲颜我警告你,我现在跟苏黎在一起很好,别再用你十几年前的那种法子来对付我,你过的不好,没必要拉上我一起。”
陆仲颜浑身僵硬,抬头看他,表情有些无措,仅仅是一瞬,她就站起身来,语气冰冷。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过的不好了?”
秦殊没有说话,低着头,宿醉的头痛依然没有消散,他攥了攥拳。
“我好得很,你别以为你懂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陆仲颜说罢,甩上门就走了。
那力气非常大,门发出沉重的声响,惊的苏黎都从厨房闻声跑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
“别理她。”秦殊脸色阴沉地说了这么一句,就折回了自己的房间,剩下苏黎傻了眼。
这什么情况?
……
何亦卿被何晏已经软禁起来很久了,这中间,她抗议过无数次,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所以从昨天开始,她开始尝试一种比较极端的抗议方式——她开始绝食了。
佣人们都有些慌,何晏倒是沉得住气,“没事,让她饿着,饿极了自然会自己去吃。”
何亦卿就这么饿了两天,到了晚上,已经是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
她早就知道何晏对她比较狠心,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可以狠心到这一步,两天来也未曾来劝过她一句。
她倒是真的想吃东西了,可脾气在那放着,异常绝食抗议就这样偃旗息鼓,她觉得丢脸,所以死要面子活受罪地撑着。
一个人在房子里面,饿的也没力气干什么别的事情,就只能胡思乱想了,天天都在想薛舜,可是见不到,连联系都联系不了,何晏收了她的手机,连网线都给她扯断了,佣人们没一个敢帮她的。
她静静站在窗口,傍晚时分,看见外面天边的一片火烧云,灼烧一样的颜色,她觉得胃部烧的厉害,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而她不知道,此刻,薛舜与她之间的距离,其实并不像她所想象的那么遥远。
楼下大厅。
何晏气定神闲地喝茶,薛舜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进来时候的勇气已经丧失了大半。
他和何亦卿之间是有差距的,这他一早就知道,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豪门公子,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