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题磕碰在坚硬的岩石上,她满心恐惧,下意识地用了另一只手护着小腹,可眼前这个男人还拽着她往过走。
腿是拖在地上,她害怕极了,哭出声来。
“……你们放了我好不好?我还有孩子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不会打扰迟辰夫的生活了,我离他远远的,我……”
“闭嘴。”梁泽没有耐心地将她硬是拽到了崖边的石头上,地面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来,触目惊心。
“我……我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她痛的整个人身体都有些抽搐,嘴唇已经被咬破了,手环住了梁泽的腿,“求求你……我发誓,我真的再也不会去烦他了,放过我的孩子……”
“想要你死的就是迟辰夫,求我有什么用?”他一脚踢开她手臂,“别怪我,你得罪的人是他,我替人办事,也是没办法。”
这女人倒在地上还在挣扎,在一摊血里面蠕动的身躯笨拙,脸上眼泪混合着血还有汗水,已经看不清什么表情,他倒抽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抬脚勾了勾她的身体,听见那痛苦的呻,吟。
她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身体却还本能地想要往回爬,身后万丈虚空里传来海风的声音,脑子里面是空白的,可本能还想要逃离危险。
他又拎着她的衣服将人拽了回来,这次直接到了边上,她小半身体已经腾空,感觉到后面的风,下意识地就抬手抓他的手。
梁泽咬咬牙,最后扳开她的手,狠狠推了一把。
那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出口,她的身体就坠落下去。
万丈高崖下,澎湃的海面,浪花在岩壁上飞溅。
白日下,最卑劣的罪行,被海浪声湮没,沉入海底。
……
梁泽说完了,法庭上一片安静,甚至连秦殊都愣住了。
这种罪行令人发指,所有人都觉得头皮发麻,秦殊人还站着,手中薄薄的几张纸被攥出折痕来,他下意识地低头侧过脸去看苏黎。
“……你说谎!”
一个女声尖锐的叫起来。
苏黎脸色惨白,才意识到这个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她站起身揪住秦殊的衣服,“这是伪证,他是骗人的,他没说实话……”
秦殊回过神来,按住她的手,“冷静点。”
“原告请坐下!”
法官厉喝了一声。
梁泽脸上一直带着诡异的笑容,此刻更是“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听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我没做伪证,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初推你下去的时候说迟辰夫要我杀你那话才是骗你的,要你死的人是叶佳茗!哈哈……”
那丧心病狂的笑回荡在整个法庭里面,法官不得已,重锤一敲,“暂时休庭!”
警察来押梁泽,梁泽一边走一边笑着,冲着苏黎的方向喊:“听说你把迟家搞垮了,哈哈……亲手毁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你满意了吗……”
后面的话,苏黎已经听不清楚了。
“骗人的……这个骗子……”
她手揪紧了秦殊的衣服,嘴唇哆嗦着,腿一软,浑身失去力气地往下倒,秦殊赶紧扶住,感到她还在往下滑,他不得已地干脆抱住了她,手在她背后轻轻抚。
满庭哗然,薛舜起身走了过来,脸色凝重。
秦殊看他一眼,见他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语言苍白,秦殊就这样轻抚着她的背部等她冷静下来,许久,他感到前襟传来的一阵潮意,他蹙紧了眉心,扳着她肩头离开一点,擦擦她的脸,“先冷静下来,把官司打完再说别的,好吗?”
他声音带着轻哄,她眼眶红红的,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来,最后无言地点了点头。
薛舜看的有些揪心,想安慰她两句,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开口:“我去洗脸。”
“好。”秦殊放开她,她扭头对上薛舜的视线,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别过脸去,快步走开。
薛舜叹了口气。
秦殊盯着那背影,可还不及到门口,就见那个瘦弱的身影倒了下去。
周遭乱作一团,秦殊最先跑了过去。
……
“也许,真的是我们误解他了。”
苏黎在梦里面听见薛舜的声音,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她被包裹在一片混沌之中,没有什么是具体的,可却又像是暴露在很多的目光之下,那些视线饱含了轻蔑,嘲讽,讥笑,以及失望。
“亲手毁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你满意了吗?”
——你满意了吗?
她从梦境中挣扎出来,满身的虚汗,张开眼看到的是刺眼的白炽灯,她轻轻抬手挡,旁边一个声音传过来:“醒了?”
她一愣,扭头看过去。
苍白的房间,单调的布置看得出,这是在病房,病床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着秦殊,他身后,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