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凝月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有办法抬起头。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明明是轻轻的耳语却在她心里震震作响。
许凝月久久无法回神。
七年了,他的侧脸多了几分成熟和俊俏,喉结微微滚动,依旧好看的凤眼舒展开来,高挺的鼻樑和那噙着高傲的薄唇。
是他。
他回来了。
新来的合伙人竟然是……
许凝月的身体止不住颤抖,要不是顾及着这面前的许多人,她的眼泪恐怕早就会溃堤。
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好多事想一起做。
许凝月望向他,不自觉将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他怀里。
赵以阳,我终于等到你了。
男人彷彿感知到她的动作,揽在腰际的手收的更紧了些。
许凝月红着眼框,是因为见到多年不见的人,而在场的其他人,都以为许凝月是因不小心把新来合伙人的西装弄湿而害怕。
王雯雯和许凝月的关係最好,即使畏惧,还是赶紧出声解释道:「那个,许律她不是有意的,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不要怪她。」
许凝月这才意识到手中的水杯洒了出来,赵以阳的西装外套几乎全湿了,她欲退开,然而男人藏在他身后得手却禁錮着她。
许凝月愣了愣,只能继续待在他怀里面。
李维白见许凝月有难,趁机补枪道:「老闆才新上任第一天,许律就急着投怀送抱,怕不是早就预谋好了,想要借此攀附关係。」
赵以阳冷冷地扫了李维白一眼,在她的识别证上找到她的名字,「你叫李维白是吗?」
李维白一听新上任的老闆竟然会特别留意自己,马上高兴道:「是,我是李维白。」
世界暂停了一瞬,似有冷风呼呼而过,周遭不禁泛起一阵冷寒。
下一秒,只听见一句冷淡毫无温度的话语。
「明天你不用来了。」
李维白的脸瞬间拉黑,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紧张着问:「不是,老闆,为什……」
「为什么?」赵以阳反问,他舒展的眉一皱,似是不懂眼前人的疑问。
「你刚刚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清楚,应该不用我在重新说一遍吧?」赵以阳冷漠地看向李维白,声音有如被冰震过。
「我……」李维白辩解不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有,话要说好,哪是许律攀附我,分明是我攀附的她。许律可是我这一生中唯一一个喜欢上的人,失散多年,如今终于寻回,你刚才那番话,难道是想拆散我们?」
此话一处,眾人皆惊。
赵以阳的脸上仍旧没什么情绪,倒是许凝月的身体悄然颤了颤。
李维白大概也知道自己惹恼了这位新来的老闆,他赶紧辩解。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赵以阳手一摆,「好了,我不想听你说,赶快收拾行李离开这里。」
「大家不用拘禁,正常工作就行。」赵以阳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脸上神色依旧疏离淡漠,而越是这样,越是叫大家摸不着底。
李维白愤恨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含着怒气把桌上的东西一件件塞到箱子里。
「大家不用拘禁,正常工作就行。」赵以阳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脸上神色依旧疏离淡漠,而越是这样,越是叫大家摸不着底。
为了不得罪新来的合伙人,大家不敢再瞧,各个都回到了工作的岗位上。
倒是王雯雯变的一脸八卦,给许凝月暗中使了好几个眼色。
许凝月一脸懵逼,就连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她自己都不知道。
这老天连预告都没给她。
许凝月知道王雯雯不追问到底绝对不会罢休,于是打算直接去找她说,不然眉来眼去的其实许凝月完全看不懂她说的话。
然而正当她要离开桎梏时,后方一道淡漠地嗓音飘来,她整个人瞬间无法动弹,「许律,来我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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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凝月在赵以阳的办公室门外徘徊了一阵子,不知道进去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开场。
明明等待时候是那么样的迫切,真正见到的当下她却慌乱了。
屏住呼吸,许凝月敲了敲门。
「进。」
低而淡薄的声音传入许凝月耳中,让她不自觉的心跳加速。
推门而入,印上眼帘的是一个淡漠冷峻的身影,赵以阳已经脱去外面的西装外套,里头一件简单的衬衫素雅清逸。
他凝望许凝月许久,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她。
时隔许久,许凝月不知道这样子的开场该说什么。
你过的好吗?
这些年都发生了些什么?
有没有曾经……想过我?
内心思绪万千,脑中晃过好几个日日夜夜里想问他的问题,然而真正到了他面前时,许凝月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或许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