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急了,把顾昭华拽到一边:“父皇是不是想废了五哥立我为太子!”
顾昭华差点咬断自己舌头:“咳咳,想什么呢,你没这个可能。”
舅舅只是生气,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立赵煊为太子。
“我没骗你,是真的,这两日都有人到我府上送拜帖……”赵煊有点着急。
“送拜帖?”
“是啊,这两日可把我给愁坏了,你看,你看,这里的头发都薅没了。”赵煊指了指压根就看不到的痕迹。
顾昭华乐了:“你都要高升太子了,你发什么愁!”
“我当太子?我有几颗脑袋?这太子谁爱当谁当去,不行,我也要收拾行李离京,我得找五哥去……”赵煊觉得这京城太不安全了,得走,得马上走。
还没走出一步,被顾昭华一把拉回来:“你回来!”
“你拉我干嘛,趁父皇没发现,我得赶紧走!”赵煊皱着眉头,着急的很。
顾昭华笑弯了腰,差点蹲地上了,赵煊急眼了:“你笑什么笑,快想办法啊,你得帮我,可不能让父皇发现我也跑了。”
“你让我笑会儿,七哥,你真是我快乐的源泉,你千万别走,不然这京城真没什么意思了。”顾昭华拉着赵煊的手臂,笑声还止不住。
赵煊看顾昭华叫他七哥,抖了下身子,想拿出点七哥的气魄。
这家伙平日叫他都是连名带姓的,今日倒叫他七哥了。
难道,连他也觉得他要当太子了?
“起来,你给我起来,快想想办法怎么办?”赵煊是真急啊。
之前五哥说,皇帝的儿子但凡能活到成年都能混个亲王当,他当时还不信,如今信了。
因为如果运气好,那些抢太子位置的都犯了事,搞不好还能混个太子当。
妈呀,不过这好事他可不敢要。
“你放心,舅舅不会废太子,更不会立你,说的跟我们大齐要完似的。”顾昭华忍着笑道。
“真的?”赵煊听到顾昭华的话两只眼睛贼亮。
“当然真的,你想想,五哥敢离开京城那就是有把握舅舅不会废了他,再说你自己什么本事你不知道啊,这皇位传给你不等于得亡国吗?”顾昭华分析道。
赵煊起先还点头,最后一听不对了,急赤白脸道:“你这是什么话,凭什么我就得亡国了?”就不能盼着他点好啊。
顾昭华摇头,然后向前走着:“看来你还是对自己了解的不够透彻,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回家好好待着吧,把心放回肚子里,舅舅就是立八皇子也不会是你。”
赵煊不满意了,追上顾昭华:“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立八弟也不会立我,我还不如一个两三岁的孩子?”
……
京中一个个人心惶惶的,都在揣摩着皇上的心思。
而正在南下的赵恒心情舒畅的很,今日算是领教了什么叫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这样好的山川,这样好的风景,这样好的大齐,不该是百姓流离失所,满目疮痍。
赵恒站在甲板上,陆瑶午睡醒来,出来寻他。
“怎么醒了?”赵恒听到他的脚步声回头。
“再睡下去,晚上就睡不着了。”前几日赶马车累了些,改走水路后轻松许多。
甲板上风有些大,将陆瑶身上的披风吹的贴不到身上。
赵恒把人搂到怀里,替他挡住了恼人的秋风:“前面就是丰县,丰县的风景甚美,到时我们在丰县停几日!”
“你特意绕远到丰县只怕不只是为了看风景吧?”陆瑶笑道。
他这次出京可不是为了看风景的,那日在驿站,赵恒晚上去见了丁飞,丁飞是三哥的人,特意在那里等着,必然是有要事要说。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赵恒满眼的宠溺。
其实,也没有要瞒着她,只是那日连着坐了三日的马车,怕她太累,就没有和她细说,免得让她心烦。
“丰县富庶,想必百姓安居乐业。”
“丰县是个有意思的地方,总之,到了你就知道了。”赵恒神秘道。
“莫不是和丰县的铜矿有关?”陆瑶想起来,之前听陈安提过一次,只是那时她不便插手此事,后来事情多,倒把这件事给放下了。
小的该死
赵恒表情从容,注视着陆瑶绽满明亮的眼睛,点了点头道:“丰县的铜矿早该管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朝廷一直没有介入调查。
“我听陈安说,丰县有个铸私币的作坊,不知和铜矿有没有关系。”假铜币做的以假乱真,如今连京城的铜钱十之一二都是假的,丰县当地更加严重。
之所以陈安发现此事,是因为钱庄收到了假铜钱。
陆瑶没有证据,说的保守,但能做出这种诛九族的事,也没几个人。
赵恒挑了挑眉,俊美的面容镌刻上几分痞气:“不管有没有关系,这次都要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