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后那边得到消息,说是郑夫人把太子妃娘娘气晕了,现在还未醒呢。
太后闻言脸都气绿了。
晕过去?
她这一把老骨头还没晕呢,他们这一个个的倒晕到她前面去了,这戏还能再假点吗?
她这几年不回宫,这宫里真是乌烟瘴气,看来她是不管都不行了。
尤其这个太子,太不像话了。
装疯卖傻
赵恒拦了郑家的送殡队伍,抢了郑二小姐的棺柩,直接让人抬回了大理寺。
而大理寺内早已候着几个妇人,有郑二小姐的二婶,三婶,几个已经出阁的郑家女。
当然,还有比较擅长交际的七大姑,八大姨等等。
按寺里规矩,凡验妇人,不可羞避,
若是处女,劄四至讫,劄出光明平稳处,先令坐婆剪去中指甲,用绵扎。先勒死人母亲及血属并邻妇二三人同看,验是与不是处女。令坐婆以所剪甲指头入阴门内,有黯血出,是;无即非。
若妇人有胎孕不明致死者,勒坐婆验腹内委实有无胎孕。如有孕,心下至肚脐以手拍之,坚如铁石;无即软。
验尸的房间除了上述人等,外人皆在外面等候。
约莫大半个时辰,两个坐婆从房间内出来。
赵恒端坐在树下,大理寺内院的大树正值茂盛,绿树成荫,太子殿下翘着二郎腿喝茶,格外惬意。
昆仑卧在赵恒脚边,懒洋洋的摇着尾巴,听到一丁点动静,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孙天得刚才是坐如针毡,听到衙役来报说坐婆出来,立马起身前去。
太子殿下把尸体给他抢回来了,能不能洗清太子妃嫌疑,就看这一次了。
若是不能,他这大理寺卿不用干了,可以回家种番薯了,景王虽然谋反失败,但他推广的番薯挺成功的,高产,可以养家糊口。
两个坐婆给孙天得行礼:“大人,这位小姐有三个月身孕……”
坐婆话落,郑家的二夫人,三夫人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三个月身孕……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身后的七大姑八大姨,街坊邻居,完全就是开启了新的八卦之门,叽叽喳喳了起来。
一会儿低头窃窃私语,一会儿一边说还一边比划。
大理寺公开审案,凡在场百姓只要不妨碍公堂秩序皆可旁听。
郑二小姐怀了三个月身孕,那便是在太后为其请封良娣之前。
也就是说,郑二小姐在此之前便与人暗通款曲,真正的凶手极有可能与郑二小姐私通之人有关。
案子没判完,太子妃派人送回府的郑夫人一回府就听说了女儿有孕之事,差点晕过去。
到大理寺门口从马车上下来时,腿一软直接跌了下来。
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直接从地上起来,往大理寺大堂奔去。
郑夫人一来,这案子自然审不下去了,孙天得很给郑夫人面子,下令明日再审。
这案子审到正精彩处被打断,和说书先生的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次分解没区别。
不管,明日审案还要来听,比茶楼里说书先生说的好,还不花钱,多好。
这案子审完了,那些今日作为证人陪同坐婆一起验尸的街坊也都告辞。
孙大人自然不拦着:“劳烦各位街坊给大理寺做个见证,那边有茶点,几位用些再走吧。”
那些人齐齐道谢,临走的时候还带了好几块点心,笑着道:“带回去给孩子尝尝,给孩子尝!”
出了大理寺的门,相互会心一望,接着小跑起来,奔走相告,这可是大新闻。
侯爵世家的郑家小姐居然未婚有孕,这养在深闺里高高在上的闺女也没比她们从小就要迫于生计抛头露面的小门小户的姑娘高贵。
呸,就这德性还想当太子良娣,若是这样都行,那她们……也行。
其中一个妇人挺了挺胸—脯,她也才生了一个孩子呢,不比那郑小姐长的差。
……
赵恒为太子妃洗脱了冤屈,大摇大摆的回府了。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做。
女子名节重要犹如性命,而且郑二小姐又是已死之人,死者为大。
可太后偏要借此事找窈窈的麻烦,她做初一,就不要怪他做十五了。
太后娘娘正生太子妃气呢,正要派人去太子府,又有公公哭丧着脸道:“太后娘娘,出大事了。”
太后本就不高兴,听了这话就更不高兴了,手中的茶盏砰的放在桌上:“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如今哀家还有什么听不得的。”
既然太后这么说,那小公公也没什么顾忌了,其实也不关他的事。
“禀太后,太子将郑家人下了大理寺大牢,说是郑家欺君罔上,意图混淆皇室血脉,图谋不轨,要诛九族……”
公公话还没说话,太后一口气没提上来,便要晕过去,身后的嬷嬷赶紧给太后顺气,太后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