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穆绝对没有可能抓到她。
三哥大概也是因此,才格外的上心了些。
赵绾摇了摇头,面容没什么波澜,但语气夹杂着淡淡的愁绪:“在乎?也许吧,我如今进宫,父皇十句话有一半是在夸他,要我如何收敛脾气,如何贤惠大度,连我母妃知道他的那些事,竟也是劝我不要闹,怪不得人总说,公主的尊贵只是表面上的……”
其实,在父皇的众多公主里,她是最好的了,食邑最多,封地最大,不用去和亲……
嫁的驸马也最争气,她当初不就是希望表哥也成为这样的权臣吗?
除了驸马不是表哥之外,她所有的愿望其实都成真了。
赵绾说到这里不由低低笑起来:“你别嫌我烦,你也知道我没有交心的姐妹,今日看到你难免话多了些!”
“怎么会,过去的事不论如何都已经过去,如今我们是一家人,六妹妹若有烦心事,尽管向我倾诉便是!”陆瑶拍拍赵绾的手。
她的手有些冰凉,如今握她的手才发觉,竟是比她还要瘦些。
当年七公主陷害魏荣那件事,赵绾明知道却没有阻止,虽然最后派了小丫鬟告诉她,却仍没办法让她和阿荣谅解。
年纪小的时候看很多事情完全凭自己的喜好,可上次宫变,她才真真正正明白了她当时的选择。
有时候有些事,真的是身处到那个位置才能真正明白。
她理解阿荣到现在仍觉得赵绾当时是非不分,不能对赵绾释怀的怨气,也同样理解了赵绾当时的选择。
她所有的荣宠都来自皇上,自然不能在皇上面前揭露自家姐妹,置身事外也是自保。
小时不用争抢,安然享受着父母宠爱的她们自然不能理解。
赵绾其实并不习惯与人如此亲近,被陆瑶握住手,手指微微抖了下,不过,并未收回。
她知道,陆瑶是好意。
在宫中长大,习惯了防备,习惯了给自己戴上一层面具,即便陆瑶曾是她的伴读。
赵绾冲陆瑶道:“其实我今日要说的事只怕是有些麻烦,但我只能找你!”过了一瞬才再次开口:“皇嫂,我想让你帮我查我表哥的死!”
“曾江?”陆瑶尽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曾江的死因她不确定,但记得那日三哥和赵恒似乎起了争执,还很激烈。
她猜,曾江的死大概和三哥有关。
赵绾看着陆瑶的眼睛:“舅舅前几日告诉我说我表哥的死和崔家,和景王都没有关系,我只是不想他死的不明不白。”
“他以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护着我母妃,护着我,从未为自己活过,如今我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陆瑶:……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赵绾像是知道了什么。
陆瑶指尖微微颤了颤,赵绾抬手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陆瑶也端起自己面前的捏在指尖,惯性的凑到嘴边抿了下:“好,我会让人查,等有消息告诉你!”
赵绾既然已经开始查这事,与其让别人把真相告诉她,倒不如让她来查。
赵绾弯唇笑了笑:“其实,从小到大,我最羡慕的就是你,因为你所拥有的是我无论怎么算计,怎么争都得不到的,皇家的兄弟姐妹那么多,却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皇嫂,你今日这份情,赵绾记下了!”
赵绾起身,朝陆瑶福了福身,陆瑶不好再拦,只能受了她这一礼。
“我今日从府里出来时特意带了几样你小时爱吃的,已经送到了厨房,难得出来一趟,今日你我便在这里用膳吧!”既然陆瑶已经答应,赵绾也不再提,很快岔开了话题。
“那今日我有口福了!”陆瑶笑道:“说起来,我们也许多年不曾在一起用膳了。”
小时在宫中做伴读时倒是偶尔会和她一起用膳。
“可不是,我记得你那时换后面的牙齿,嚼不得硬东西,偏那时徐贵妃趁先生课间休息派人送了糯米糕,你当着宫人面不好拒绝,咬了一口,沾掉了牙齿,流了血,平宁侯那日正巧陪着父皇一起过来检查我们的功课,吓的抱着你直往太医院跑……”赵绾提起当年的事表情说不出的羡慕。
她印象里,父皇好像从未抱过她,或许在她年幼时抱过,只是她不记得,像她换牙这样的小事大概更不会在意。
赵绾这么一说,陆瑶也想起来了,接过话道:“我爹爹就是那样,但凡我受点伤,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是他腿受了伤……”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奔跑。
“平宁侯的伤怎么样了?”赵绾问道。
“别的伤都养的差不多了,就是腿上的伤恢复的要慢些,太医说要养些时日。”
陆瑶前两日回了陆府,爹爹腿现在走路还不利索,太医说要慢慢锻炼,能不能恢复到以前就全看意志了。
看不透你
“我母妃身边有位老公公对骨伤颇有一套,是祖传的手艺,改日我请他去府上一趟,看能不能帮上忙!”赵绾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