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有什么,那个臭小子还要叫儿臣一声师兄呢,惯会用花言巧语的哄骗师傅,师傅这才把鬼谷门主的位置传给他!”赵恒表情似是对陆玉庭十分不满。
皇上握了握拳,他就知道,这死孩子不争气,作为大徒弟,怎么连门主的位置也给丢了。
“你这孩子,做事毛毛躁躁,这么重要的事也不告诉父皇,等下就带两个御厨回去,说起来,父皇和清虚道长也快二十年未见了!”皇上说这话时悄悄的看着赵恒的神色。
“那是挺久了!”赵恒语气很随意。
皇上翻了个白眼,这孩子也真是没心没肺的,这种时候难道不该说安排个见面什么的吗?
这死孩子。
常贵有点为楚王捏一把汗,这可是讨皇上欢心的好时候,这楚王殿下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利用呢。
可以滚了
赵恒出宫的时候带了两个御厨,还有皇上的不少赏赐,由侍卫护送着,浩浩荡荡的出了宫。
皇上等到赵恒出去才叹了口气,手中的折子啪扔龙案上了,这孩子真让人上火。
可能有什么办法,这孩子是个憨傻实心眼,逼急眼了,谁知道又会怎么胡闹。
这样大的阵仗的赏赐,很快就传了出去,大臣们都在揣测圣意,难道楚王殿下才是夺嫡的黑马?
这传言,赵恒不在乎,可有人坐不住了。
近日,西市黑市上也迅速传出一个消息,鬼谷谷主清虚道长秘密抵达京城。
西市那些用商人身份做掩饰的细作,整个就活跃兴奋起来。
能把清虚道长带回自己国家,谁还在异国他乡做什么细作,不管了,一定要找到他。
赵恒心情很好,得了这么多的赏赐,一定要和人分享下,和谁分享呢?
马车在陆府门口停下,小厮们看到赵恒,跟见到金灿灿的元宝没区别。
赵恒大步走,青鸾在后面一路给赏钱,这败家的王爷,迟早把王府霍霍空了,到时被王妃嫌弃穷,哭都来不及。
陆伯山正在清音居喂夫人吃燕窝,陆夫人这几日孕吐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陆伯山紧张的很。
听到小丫头来报说姑爷来了,喂东西的动作一顿,表情明显的嫌弃,夜里翻墙头,白天踏门槛,这货怎么这么烦人,他自己没有家吗。
“你快去吧,殿下说不定有要事!”陆夫人劝道。
日日同床共枕,她岂会不知丈夫的心思,瑶儿马上要做楚王妃,他又掌着兵权,只怕有人睡不安稳。
那人睡不安稳,陆家就别想安稳,她又怀了身孕,更让夫君生了交出兵权的念头,只是以后要为难玉庭那孩子了。
“他能有什么事,一天天游手好闲就会蹭饭!”
没错,赵恒确实是来蹭饭的,所以被岳父大人揭穿,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最关键,今日,陆玉庭在陆府。
陆玉庭挨了打,伤还没复原,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锦袍,头发也很随意,将门虎子竟有点文弱书生的感觉,是招女人喜欢的那款。
赵恒嫌弃的撇过头,这货就会用这张脸骗人。
陆玉庭是斜靠在椅子上的,没办法,屁股上有伤。
“下这么重的手,演得够真的!”赵恒睨了陆玉庭一眼。
“别在那幸灾乐祸,想笑就笑,憋死你得了。”陆玉庭手肘支撑着身体,头靠在手上。
赵恒没控制住:“你活该,自找的,非要当大英雄!”
“你要是来看笑话的,可以滚了!”陆玉庭这次被打的确实不轻,冬天伤口难愈合,床上趴了好几天。
“师傅应该很快会有消息,这事你不用管,你接下来别玩太大!”嘲笑归嘲笑,担心也是真担心。
“放心!”陆玉庭漫不经心。
景王和睿王不同,睿王的势力主要是崔家,可景王因山东赈灾,在民间百姓心中呼声很高。
皇上打压世家,提拔没有根基的清流,而景王恰巧在清流中也很有份量,他善于迎合皇上的心意,又暗里经营这么多年,正是润物细无声,想扳倒他并不容易。
景王在争取曾家的势力,曾家本就是世家大族,曾江追封了承恩侯,将来可以在曾家小辈中过继一个子嗣承袭爵位,淑妃刚晋了贵妃,怎么看曾家都是更上一层的兆头。
可曾家虽因曾江之死仇恨崔家,但对景王并没有明确态度。
曾尚书这个人虽不十分精明,但也是个识时务的,曾家靠的是圣宠,不需要站队。
景王的幕僚出主意让景王纳曾家女为妃,可曾江的嫡亲妹妹今年才刚十五,堂妹又远了一层。
再说,景王正妃,侧妃位置已满,曾家女不可能为妾的。
景王正在想办法笼络曾家,可他不能真让景王想到办法,曾家的势力不能便宜了他。
不过,师兄这一出浑水摸鱼够让他头疼一阵了。
一眨眼的便是除夕,宫里今夜宴请百官,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