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这样,箭上怎么会有毒,朕要你救她,救她……”
陆瑶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赵穆歇斯底里的吼着太医。
“查,给朕查,到底是谁下毒,一定要找出来!”
屋里人跪了一地,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徐蝉儿从外面进来:“皇上勿要动气,瑶妹妹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徐蝉儿的话未说完,被赵穆打断,指着徐蝉儿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朕的箭上下毒!”
“臣妾冤枉,瑶妹妹是皇上心爱之人,臣妾怎么会伤害她……”徐蝉儿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最好不是你,否则,朕诛你徐家满门!”赵穆发狠道。
很快,太医跪了一地,终是无救。
陆瑶诧异,原来她是中毒而死……
命数皆乱
能在赵穆的羽箭上下毒,必然是身边亲近之人。
上一世,她对徐蝉儿印象并不深,只知她是赵穆的侧妃。
重活一世她才发现,贵妃并不是她想象的和善,而徐蝉儿也并非纯良。
下毒之人,只怕就在这二人其中。
那些朝臣虽然恨她,大概也不会想出此法,更没有机会,除了她二人,不会有别人。
不过,赵穆是不是真的想杀她已经不重要。
赵恒因她而死,陆家因她满门抄斩,她也无颜苟活。
……
画面继续往前,一个孤零零的棺柩停放在暖香阁,而她就躺在这棺柩之中。
这暖香阁虽叫暖香阁,却是个十分偏僻的宫殿。
殿宇内静悄悄的,守灵的小宫女和小太监打着盹。
反正今日是新皇帝登基大典,谁会关心一个死了的先皇后,还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后。
一边光景凄凉,另一边群臣叩拜,对比鲜明。
陆瑶唇角露出一丝苦笑,说不上是难过还是解脱。
赵穆终还是登上了他心心念念的帝王之位。
赵穆站在高高的天坛上,接过小太监手中的酒杯,正要敬酒时,那小太监却猝不及防的从托盘下抽出一把匕首,正中赵穆心脏。
事情发生太过突然,甚至下面的大臣没有反应过来,赵穆已经不可置信的倒地。
小太监抬起头时,陆瑶也看清楚了他的脸,是福生,竟是他。
她重生后在街上看到福生,还在感慨,也不知她死后,他会如何,如今看他活着,倒是松了口气。
活着就好,这样她的罪孽也能少几分,太多人因她丧命了。
只是这口气未松完,陆瑶的心又提了起来。
福生公然刺杀新帝,那些人怎么会放过他。
果然,福生被赶到的御林军团团众人围住,登时便要毙命。
一身紫袍的江源适时出现:“大胆奴才,谋害新君,该当何罪!”
“新君,他也配?他就是一个卑鄙小人,他为帝位先是抛弃未婚妻子,一边蛊惑朝臣逼宫,又一边在先帝膳食中下毒,这样谋害先帝的卑鄙小人,哪一点配做大齐的皇帝!”福生一脸愤慨,字字如血,掷地有声。
下面的朝臣开始回击:“一派胡言!”
“胡言?这就是证据!”福生从怀中掏出一物,竟是当年揭露睿王‘谋反’的张侍郎的亲笔血书。
张侍郎本是崔家心腹,临阵倒戈背弃旧主,投靠景王。
睿王被安上谋反的罪名后在狱中自杀,不久这位张侍郎也得了急症死了。
如今看来,并非是他自己得了急症,而是有人容不下他。
这上面写着赵穆是如何利诱他陷害睿王。
原来睿王并非谋反,而是接到进宫护驾的假手谕才带着人入宫,而景王早在宫门埋伏了御林军,睿王带进宫的人尽数被杀,而睿王也被关进大理寺,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
福生的证据不止这一个,还有赵穆收买朝臣指鹿为马冤枉朝中官员的证据,甚至还有赵恒身边的小太监……
江源此时在朝中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话在此时自然是十分关键。
只听他道:“大齐不幸,百姓不幸,竟不能为天下择一位明君,此乃臣之过也,臣无颜面对先帝,无颜面对大齐列为先祖,更无颜面对大齐百姓……”
江源在祭拜大齐先祖的天坛上跪下,痛哭流涕。
下面群臣亦是跪地痛哭,如今赵氏血脉凋零,赵恒无嗣,赵穆唯一的儿子尚在襁褓之中。
赵穆的兄弟之中,赵毓的封地距京城千里之遥,只有肃王赵煊因睿王谋反被牵连,圈禁在王府之中。
赵煊临时登帝,福生这样的小人物自然不会再有人注意。
福生的那些证据自然是出自江源之手,江源是赵穆的幕僚,是赵穆最信任之人,没有人比江源更清楚赵穆的底细。
江源在赵穆最风光的时候,致命一击,这招釜底抽薪果然是狠,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用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