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容忍枕边人如此算计。
皇后在后宫虽然上蹿下跳,闹腾不休,但皇后的蠢都在明面上,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自己做了什么弄的整个宫里都知道,那些不是她做的也被安在她身上。
父皇忌惮崔家,但仍立崔家女为后,很大程度是因为崔皇后蠢的合父皇心意。
所以,就算贵妃汲汲营营这么多年,宠爱是有了,可后位却是丝毫没有威胁。
两个女人,一个有宠爱,一个有权力,撕了这么多年,也没分出个胜负。
老头子贼着呢!
陆伯山没想到大大咧咧的赵恒竟能想到此处:“话虽如此,却也是把景王得罪个彻底,景王在朝中颇有势力,只怕日后要找你麻烦。”
景王善笼络人心,文官清流中很有口碑,这也是为何他能和崔家抗衡的原因。
那些文官的嘴有时比武将手中的刀更具杀伤力。
“我会怕他?”赵恒在陆伯山面前不敢太放肆,表情还是收敛了些,没有太嘚瑟。
不过还是让陆伯山皱了皱眉头,这小子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他是没吃过那些文官的亏。
那些读书人鬼点子最多,嘴皮子又好,除了上战场时认怂,在朝堂都嚣张得很,上蹿下跳,杀人都不用刀。
“这不是怕,这些自有崔家……是吧?”陆伯山用你该明白的眼神看着赵恒。
景王和睿王斗得跟乌眼鸡似的,要惩罚贵妃,可以想办法把消息透露给崔家,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不好吗?
不管赵恒将来如何打算,这样做对他都是最好的。
“我知道,只是……窈窈和陆家的仇,我想自己报!”他就是要让人知道,得罪他就没好下场,谁敢惹一个试试?
陆伯山无语,这孩子倒是一片赤诚,只是方法直接了些。
也不怪他,刚从西北回来,大概还不了解这朝堂的尔虞我诈。
“还是要小心提防,京中不比西北军营!”陆伯山叹道。
赵恒一喜,眉目中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多谢岳父大人关心!”
陆伯山嘴角几不可闻的勾了下,这傻孩子。
赵恒出了书房,脚步就不受控制的朝海棠院那边走。
陆伯山咳了声:“时辰不早,殿下早些回去休息吧!”
得,又成殿下了,这忽而西北风,忽而东南风的,真是变化快啊。
赵恒哪敢不应,在岳父大人‘盛情相送’下出了陆府大门,幽幽叹了口气,岳父大人心思叵测啊。
赵恒刚走,秋霜就从外面急匆匆的进了来:“小姐,姑爷走了,小姐不必等了!”
陆瑶苦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等他了?”
秋霜嘟嘴:“奴婢两只眼睛瞧的真真的呀,小姐就是在等姑爷,茶饭不思呢!”
夏竹暗腹:奴婢也看到了,可奴婢不敢说。
“我在外面用过了,所以这才吃不下!”
“是和姑爷一起用的吗?”
没法活了
陆瑶扶额,揉了揉太阳穴,这些小丫头们一天到晚的到底在想什么,真该发卖了去。
看了眼正忍着笑的夏竹,陆瑶叹了口气:“我明日就叫人伢子过来,把你们一个个都发卖的远远的,到边疆吃土去!”
秋霜颇为傲娇的哼了一声:“小姐才不舍得呢,是不是呀夏竹姐姐!”
夏竹一本正经道:“反正奴婢是不会走的!”
秋霜点头:“奴婢也不走,奴婢还要陪小姐出嫁,将来替小姐照顾小世子呢,听说楚王府比咱们侯府还要大呢……”
陆瑶:……
还是发卖了吧!
徐氏贬为美人之事,一夜间京中权贵人尽皆知了。
这事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忧了,喜的当然是睿王的人,连近日愁眉不展的崔侯都难得露了笑颜。
崔家失了兵部尚书之位,日后还有可能夺回来,可徐氏失了宠,那就是真的失宠了。
愁的当然是属意景王为太子的大臣,多是文官,最看不惯崔家那样投机钻营得来的权贵。
第二日早朝可就热闹了,以徐尚书为首的文官都开始为贵妃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