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一看这事给闹的,不说话都不行了:“儿臣也愿捐俸禄赈灾!”
睿王,淮王一个个附和,心里骂着肃王这个大傻叉。
赵恒:“儿臣没有俸禄!”
此话一出,肃王很不给面子的笑出来了。
赵恒可不是没有俸禄吗,大理寺八品小官,俸禄本就不多,上次还罚没了。
孙大人抹冷汗:这事真不赖他,是皇上金口玉言罚的。
顾昭华豪气的拍拍胸口:“舅舅放心,五哥那份我出了!”
皇上脸上的笑容更和蔼了,怎么形容呢,舅舅的光辉照大地。
顾昭华说完,一脸赤诚的看向徐尚书:“徐伯父,您打算捐多少?”
这个老不死的,纵容儿子欺负三姐,这回非叫他好好出血不可。
皇上想为自己外甥鼓掌,但他得克制啊,这问题问的太好了。
这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太懂他了。
父皇代付
皇上心里十分欣慰啊,昭华这孩子总能给他意外惊喜。
徐尚书突然被点名,脸上表情有些跟不上心里的想法。
捐什么,湖山地动关他什么事啊?
他这最近还烦着呢,女儿疯了,还闹那么一出,被皇上训斥教女无方,还被景王嫌弃。
这朝堂之上什么时候容这个黄口小儿说话了。
可偏皇上没有打断,笑眯眯的看着顾昭华,比看自己亲儿子都亲。
皇上怎么就喜欢这个小兔崽子呢,徐尚书心里骂了一句。
“徐家伯伯,徐家是不是没钱?你放心,我三姐的嫁妆殷实着呢,等下了朝,我找三姐要去!”顾昭华大大咧咧的笑容里藏着捉弄。
今日这徐尚书若是答应捐钱一切都好说,若真让顾昭华去找顾三小姐要了嫁妆钱,那徐家在京城别想做人了。
连儿媳的嫁妆都要算计的人家,是要被唾弃的。
徐尚书大惊失色,连连摆手:“郡王说笑了,臣捐一万两!”
旁边肃王一听,撇嘴道:“徐大人也忒小气了,您可是堂堂户部尚书,我大齐的钱粮都从你手中过,怎么也得捐个十万八万的!”
肃王这话一出,徐尚书吓的噗通一声跪下了:“皇上,臣真的没有十万两,臣回家变卖田产,再凑些出来!”
徐尚书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样子,肃王这话说的,就是有十万两也不能捐啊。
捐了那不就是承认他这些年从中贪墨了吗?
皇上笑着打断:“徐爱卿这是什么话,不管捐多少,都是徐大人心意,朕替湖山的百姓谢徐爱卿,老七,不许胡闹!”
皇上前几句说的颇为和蔼,最后一句微微变了脸色,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话是那么说的吗?
若不是这张脸不能作假,他绝对不承认这蠢货是他儿子。
皇上扫了眼下面的大臣,都到这份上了,谁还看不明白呢?这甥舅俩唱双簧呢。
早设计好坑银子的吧?
可都到这份上了怎么办?
这个徐尚书到底贪墨了多少银子,一张口就一万两,让他们跟还是不跟。
大理寺卿孙大人悄悄摸了摸袖筒里的一千两银票,存了好久的私房了,唉!
宋轶的日子也不好过,和孙大人一样都是寒门读书出来的,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哪有什么闲钱啊。
靴子底的五百两银票存了大半年了,留着给夫人买生辰礼物呢,这下泡汤了。
宋轶想到这儿,觉得膝盖处嗖嗖冒冷风,他这老寒腿不禁跪啊。
刘御史绝对担得起两袖清风这四个字,别说五百两,他身上的私房银子没有超过一百两的。
前些日子家里的牌匾坏了,没有钱修,还是皇上听说后,御赐了一块新的。
刘御史可以说是大臣中的第一穷鬼,谁都别和他争这个称号,不然他就向皇上参谁。
魏阁老作为大齐第一臣,三朝元老,早看出皇上的意图了。
皇上把戏做足了,得有人接着唱啊。
“老臣愿捐一万两!”魏阁老道。
魏家虽不如世家门阀,但几代积累,祖孙三代入仕都有俸禄,哭穷是没人信的,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捐了。
“臣捐一万两!”崔侯十分低调,不能越过那两位去。
接着大臣们一个个的开始晾家底。
一万两,八千两,五千两,三千两的,两千两的……
到了陆侯这里……这就有些尴尬了。
他以为自己躲不过一劫,府里的银子,田庄,铺子都被二房分走了,一干二净,这两日的吃穿用度都是夫人的嫁妆银子。
皇上也想起来了,这陆都尉没有银子。
捧着本子等着记录的孙公公也是机灵的越过了陆伯山到其他大臣面前。
大臣们也都十分理解陆大人,陆大人今年真的是倒霉,几起几落,家底被亲弟弟搬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