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房间压根就没人,这床铺整整齐齐的,哪里有睡过的痕迹。
难不成小姐派哥出去了,这两天好像都没见到他。
而此刻,陆伯山书房里,陆青正跪在地上:“侯爷,您就把我们兄妹二人交出去吧,这么多年您的大恩陆青记下,来世,结草衔环,定来相报!”
陆伯山站在窗前:“此事不必再说,我是不会同意!”
“侯爷,皇上已经知道此事,不能因为我们兄妹的事搭上整个侯府!即便我们能苟且偷生的活着,也不会安心。”
“从我接你们进侯府那一刻,姓了陆,你们便不是南疆人,也不是大齐公主的遗孤,而是我陆府中人,既然是我府中人,那我便会像护着瑶儿,瑾儿一样护着你们兄妹!”陆伯山罢手,让他不要再多说。
“你也不用想自己偷偷跑去宫门自首,皇上不会相信,另外,你妹妹的性子冲动,你最好不要让她知道!”陆青来侯府时已经十三岁,差不多是个半大小子了。
夏竹因为在那场大火中受了惊吓,又摔到了头,病了一场,醒来便忘记过去的事了。
“侯爷,您救了我们兄妹,我不能眼见侯府有难不管!”
“那就活着,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你母妃当年是可以活的,她为什么死,她不是为了大齐,不是为了南疆,她是为了你们兄妹,只有活着才对得起她,只有活着才是对我,对陆家最好的感恩!”陆伯山指着陆青,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陆青没再说什么,对着陆伯山行了个大礼,这才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发现夏竹竟在。
夏竹看到哥哥回来,立马笑着迎了上去:“哥,你去哪了,我这两天怎么没见你!”
“侯爷吩咐我办点事!”陆青随意撒了个谎。
因为这两日小姐并没有吩咐他什么,妹妹每日和小姐在一处,若说是小姐有吩咐,难免露陷。
“你又不是内卫,侯爷吩咐你做什么!”夏竹虽是这样说,但并没有怀疑哥说的话。
“你怎么来了?是小姐有什么吩咐吗?”有时候小姐有事交代他做,会让妹妹传话。
毕竟,他的身份也不方便总是往内宅跑。
“没有,这是白日里小姐带着我们做的月饼,本想着宫宴回来就给你送,没想到耽误了!”今日是中秋,虽然他们无父无母,但幸好他们兄妹还能彼此作伴。
陆青接过妹妹手中的月饼咬了一口,点点头:“好吃,很甜!”
“哥,你是不是有心事,我给你的这个月饼是牛肉馅的?”哥哥不爱吃甜的,所以做的时候她特意让小姐做了几个咸的给哥哥吃。
陆青怔了一瞬,随即低头,笑了笑:“逗你的,我能有什么心事,瞧你愁眉苦脸的,做错事了?”
陆青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他们兄妹到侯府八年了。
妹妹当年跟个小不点似的,如今也长大了。
说来也奇怪,妹妹小时经常生病,母妃都担心她养不活,没想到自从来了陆府,她倒是跟换了个人似的,身体也结实了。
也许陆侯说的对,母妃为了让他们活,选择自杀,陆侯为了保他们,选择牺牲侯府。
他有什么资格不珍惜这机会,不过,他陆青此生,誓与侯府荣辱与共,他会用他的一生来偿还。
背道而驰
夏竹摇头,做错事的不是她,是迎春。
“没有,这几天没见到哥,就想来看看!”夏竹是个什么事都挂在脸上的,看起来,情绪不高。
“出什么事了?”这个关口,陆青难免把事情往坏处想。
妹妹一直不记得南疆的事,若是此时想起……
夏竹叹了口气,把迎春的事告诉大哥。
陆青虽惋惜,却也松了口气。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不是所有朋友都能一起走到最后,妹妹,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很多身边的人不是渐行渐远就是背道而驰,能一起好好活着都是老天眷顾。
“哥,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夏竹感觉今晚哥怎么比她还伤感呢。
“傻丫头,时间不早,快回去休息,好好照顾小姐!”陆青拍拍妹妹的肩,送她出了小院。
第二日,用过早膳后,陆伯山把陆家三房都召集到祠堂。
陆季山差不多猜到怎么回事,和儿子对视一眼,父子俩很有默契。
快到祠堂门口的时候碰到二房的人,陆仲山现在走路有些跛,陆玉书在一旁扶着他,看到陆季山时面色不善。
大哥真是糊涂,他一个庶出之子,最近可真是给他面子。
陆季山如往常一般,恭敬的叫了声:“二哥!”
陆玉庭也行礼道:“见过二叔!”
陆仲山哼了一声,不屑一顾,陆玉书看到陆季山也只是微微点头,对陆玉庭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就仗着那张脸,做了露浓姑娘的入幕之宾,陆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陆玉庭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