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被他气死,有罪有个屁用,他有种感觉,这个送信人就在他的身边。
孙不二从大殿外进来:“皇上,大理寺卿和顺天府尹求见陛下!”
皇上一挑眉,这俩货又有什么事?
高鹏心里一喜:难不成他们也收到密信了,那可太好了。
皇上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高鹏,然后对孙不二道:“让两位爱卿进来吧!”
宋轶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高鹏,这厮也有今天啊。
报应,都是报应!
脱缰野马
就这厮,平日里爆过多少官员的黑料。
可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爽!
想当年,才多大事,不就是他一个下属送了一他喜欢的古董花瓶。
那花瓶和他家里的正好是一对,一个坑里出来的,他那个下属也是有心了。
他当时也实在是喜欢,可又不能白收人家东西。
事后便让管家按市场价,把银票送到下属府上。
这高鹏,只知前半段,不知后半段,捅到了皇上面前。
这可得闹的,差点这顺天府尹的位置保不住。
可这高鹏是皇上的心腹,人送外号鬼见愁,大臣们谁见了不躲着。
孙大人和宋轶对视一眼,他俩来之前已经在宫门前通过气了,他俩今日来都是为着一件事。
他们也收到了同样的密信。
皇上现在看到这俩货心里烦啊,皇家那点私密事被这俩货查的底朝天。
自从查到刘铭其和傅沛都是死于苗疆蛊毒之后,这俩货没日没夜的查。
好吧,十三公主当年赐婚给傅沛的事抖落出来了。
和亲的事被挖出来了。
血洗南疆王室的事也给翻了出来。
你说这俩货不嫌累吗?
能不能消停点儿?
这些事吧,不是不让人知道,但传的多了,那显得皇家多不体面,多凉薄啊。
“皇上,臣和孙大人今日都收到了一封同样的密信!”常贵走过去接过宋轶和孙大人的信。
皇上看完,额上青筋突突,这送信的人到底是谁?
他死不死啊,就那点事,他想弄的满朝文武都知道吗?
皇上抬了抬腿,常贵这心又提起来了。
看到皇上腿又放下,这才松了口气。
皇上换了个姿势,吸了口气,忍,还能怎么着。
难不成当着这群混账发火,改天让他们口诛笔伐他。
“这封密信高大人也收到了,朕已经知道,会派人核实这无双公子身份,至于平宁侯……”
这平宁侯隐瞒真相,确实罪犯欺君。
“皇上,臣怎么觉得这一连串的事针对的就是平宁侯呢?”宋轶道。
孙大人:平宁侯今年也是流年不利了。
皇上沉默,再沉默,没人能猜出皇上此刻的心思。
密信呈上后,几位大臣退下,皇上一个人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
常贵在一边儿看着皇上,今晚就是宫宴,那大臣们收到密信的事,指不定怎么传呢。
平宁侯本来犯的是欺君大罪,这如今怎么变成救了皇室遗孤的英雄了?
这不是把皇上架在火上烤吗?
常贵看着皇上的样子,着实是心疼,皇上,难啊!
他伺候皇上这许多年,他了解皇上的难处。
今年的宫宴着实热闹,这帖子早就下了。
柔妃娘娘和六皇子是这个宴会的主角。
这八月十五宫宴过后,贵妃还要在宫里举行赏菊宴。
这景王大概是太完美了,这婚事诸多不顺。
之前要定平宁侯的嫡女,结果平宁侯出了事,接着又定了徐尚书的女儿。
可这徐尚书的女儿前日晚上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疯了。
听说找了好多京城名医,都找不出原因。
这徐蝉儿疯了,贵妃娘娘可不得再重新选王妃嘛。
这多少贵女的心又活泛起来,嫁给景王可是前途无量。
六皇子又在这时候回了宫,这宫里除了睿王,几位王爷都没有正妃。
所以,这两场宫宴那真是盛宴了,这京中贵女们都是盛装出席。
陆家早就收到了请帖,这场宫宴自然是要出席的。
即便要退出这个名利场,也不能狼狈退场。
或许这京城不再有平宁侯陆家,但陆家人的傲骨仍在。
他陆伯山宁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绝不做出尔反尔的小人。
还是那句话,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绝不后悔。
方淑兰这十多年在京城过的不算开心,条条框框太多。
想做一个不给丈夫丢脸的侯夫人,就得和过去的方淑兰告别。
这个宴会,那个宴会的之前她从未喜欢过。
今日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