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为她的话而感动,凉凉道:“本王该走了,你自回去吧。”
徐蝉儿看景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里,手攥的紧紧的,过了许久才从地上起来。
景王第二日下了早朝便去了贵妃宫里,紫兰殿里只余母子二人之时发了好大的火。
贵妃听儿子说那徐蝉儿的事也是恼火。
陆瑶这件事根本就是皇后那边人做出来的,她倒好,跟着添乱。
可既然娶不了陆瑶,儿子的婚事不能耽误,这徐尚书掌管户部,在朝中也是颇有势力。
这徐府和顾大将军府是姻亲,以后都会成为儿子的助力。
“娶徐蝉儿是权宜之计,母妃知道你喜欢瑶儿,放心,母妃会帮你,陆瑶迟早是你的!” 贵妃意有所指,很是自信。
陆伯山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也迟早会要他好看。
“母妃,这件事母妃莫要再插手,儿子自会处理!”景王生怕贵妃再弄巧成拙。
“穆儿,男子汉大丈夫做事不要拘泥于小节,你呀,就是心太软!”贵妃嗔了儿子一眼。
“母妃……”
“好了,母妃难道会害你不成?我儿快些出宫去吧,免得惹你父皇生气,”皇上生性多疑,近日里又心情不好,若是被他看到穆儿在她宫中,未免又要多疑。
“母妃多照顾好自己,儿臣退下了!”
赵恒现在只在大理寺当一名最是闲散的书吏,不用起早,不用贪黑。
唯一不好的便是煦儿被养在了华清殿,从那日宫宴后他便再没见过煦儿。
今日他赶早进宫,便是趁着皇上早朝去华清殿看了煦儿。
煦儿是皇上唯一的小皇孙,在华清殿自然无人敢怠慢,一切都好。
可时间久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难免生出不轨的心思,做出对煦儿不利的事。
得想办法,让煦儿离开这是非之地。
赵恒出了宫门便要去大理寺当值,才走到朱雀大街便看到大理寺的人抬着一具尸体。
尸身上虽盖着白布,但难掩尸臭,看来死了有几天了。
“殿下!”为首的寺正躬身行礼。
“免礼吧,这怎么回事?”赵恒问道。
“底下兄弟在江边发现的,这种人命案本该是顺天府接的,可既然发现了,就没有再送到顺天府的道理,便带回大理寺,查明死者死因身份再说!”
赵恒点头,便和寺正一起,回了大理寺。
赵恒在大理寺和主簿一起负责本寺的印章、抄目、文书、簿籍及案件档案的建立。
大理寺卿也是有心了,毕竟堂堂王爷之尊,不能真和小衙役一起去办案。
整理卷宗这样没有危险的文职内务,再适合不过了。
和主簿共事几天后,主簿发现这个楚王殿下很勤快,没什么架子,人也很好说话。
一开始他也不敢吩咐他做什么事,倒是这位王爷主动找事做,有这么个好助手,主簿当然高兴。
一看到赵恒进来,便道:“王爷来了,我已经把今日的要整理的卷宗放在那边书案上了!”
赵恒点头,他吩咐过让寺里人叫他名字,可碍于身份,大家谁都不敢,他也不再勉强。
很快,那名女尸死因便已查出,致命伤是胸口的刀伤,死后落入水中,目前身份还没有查到。
不过,看其身上的衣物面料,应该不是京城人氏,这样排查起来就有些困难了。
平宁侯府
已经是亥时,平宁侯书房的灯却亮如白昼。
“是属下失职,此次前往江南我们的人损失惨重,江南路都运使杨大人几日前在书房上吊,之后他的妻女也没了消息,属下找了两日,打探到她们进了京城,便不敢耽搁回京向侯爷禀报!”岩火道。
“杨正斯不可能自杀,这其中必有内情。”杨正斯是崔家的人,这么多年在江南替崔家敛财无数,做了不少坏事。
他自知罪孽,已经萌生退意,打算带妻女退隐过田园生活,所以,他才会被他说服,相助于他。
所以,杨正斯绝对不可能自杀。
“属下也这么觉得,可检查过杨大人的伤,确实是上吊自缢,属下本想找杨夫人查问其中情况,却被她误会是杀人凶手!”
平宁侯眉头蹙起:“杨大人的妻女可曾找到?”
“属下回京一路打听,未曾打听道消息!”
“时间不早,你先下去休息,明日在京中各处打探杨大人妻女消息,找到人之后立刻带回侯府!”陆伯山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