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属意这徐蝉儿为侧妃的,如此一来,倒是便宜了她。
一门之隔
皇后娘娘被皇上和贵妃气的不轻,皇上分明就是为了那个贱人打她的脸。
幸好,关于陆瑶八字的那些流言她早早的让人放了出去,不然这小贱人岂不更得意。
各家贵女都准备了拿手的节目,礼部尚书的女儿周秀英左右手同书,字迹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确不负才女之名。
李侍郎的女儿李婉儿一曲高山流水技惊四座。
魏阁老的孙女魏荣画了一幅画,坐在牛背上吹箫的小牧童,那小牧童活灵活现,表情甚是逗趣。
不过今晚最出彩的可要数徐尚书的女儿,徐蝉儿。
徐蝉儿跳的是琵琶行,身姿动作典雅而柔婉,水袖飘飞,红绫夺目,转动起来之时像是要振翅飞去的仙子一般,这曼妙的舞姿给她加分不少。
连皇上都夸徐尚书女儿这曲琵琶行颇有贵妃当年的风姿。
若只是夸舞好就罢了,可直说有贵妃当年风姿那就意味深长了。
蠢如肃王都听出来了,看着景王道:“这徐小姐的舞姿确实一鸣惊人啊,四哥你说呢?”
景王殿下心情不好,心里压根也没把肃王放在眼里,不过是睿王身边一条狗而已:“既然好看,七弟合该好好观赏才是!”
“是呀,看跳舞就看跳舞,哪那么多废话!”顾昭华刚才可没少被肃王讽刺,这会儿可算是找到机会还回去了。
肃王瞥了顾昭华一眼:“哪都有你,这是你该坐的地方吗?”
郡王和亲王差着一个档次呢,顾昭华的位置本该在他后面,可这家伙脸皮厚得很,这种场合,愣是挤到赵恒边上,倒是坐在他上首了。
“小爷爱坐哪坐哪,舅舅都没说什么,哪轮到你!”
“还真是物以类聚,一样的没规矩!”肃王这是连赵恒都一块讽刺了。
“怎么,肃王对父皇今日宴请群臣有意见?”赵恒喝着美酒,凉凉道。
“本王什么时候那么说了,楚王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肃王着急的跳脚。
“你着什么急,没意见你心虚什么?”顾昭华得意道。
肃王:“谁心虚了?”
“你!”
“……”
楚王抬头时竟和坐在对面的陆瑶目光撞到一起,虽然隔的距离有些远,但因为殿内亮如白昼,还是看得清她脸上表情。
陆瑶没想到赵恒会突然抬头,目光收回的有些狼狈,低着头,再不敢朝那边看去。
其实,她是看到他身边的顾昭华便想起了一些事,有些失了神。
说起这顾昭华,陆瑶确实印象深刻,只是,因为上一世赵恒进京晚,她并不知道他们关系如此好。
上一世顾昭华下场并不好,顾昭华的三姐嫁的正是徐尚书的小儿子,徐蝉儿的三哥徐有德。
这徐有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当时求娶长公主的女儿原是高攀,可长公主低调,顾家也素不参与政事,于徐有德也并无助力,久而久之便怠慢起来。
趁着顾昭华三姐有孕期间要纳牡丹楼的花魁为妾。
顾昭华为姐姐出气,冲到牡丹楼,一剑刺死了正在寻欢作乐的徐有德,用剑划伤了那名花魁娘子的脸,一把火烧了牡丹楼。
这事本来是徐家德行有亏,可如今死了儿子,便是另一番说法了。
徐家不依不饶,那牡丹楼的老板也跟着凑热闹,一纸状纸把顾昭华告到了大理寺。
顾昭华的三姐为保弟弟,在夫君灵前撞棺自杀,以身殉夫。
最后长公主出面向皇上求情,倒是保住了他一条命,可却要流放千里,十年内不得回京。
没多久,京中传来消息说这位不可一世的郡王爷感染了瘟疫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长公主明知道这是徐家人做的,可却没有证据,她内疚女儿儿子落的如此都是因为她当年让顾驸马交了兵权,不久之后便连气带病的没了。
长公主去后,顾驸马性情大变,在张氏兄弟造反时里应外合,屠了徐家满门,最后在顾家祠堂里自杀了。
想到这顾家本是一门忠烈,竟落得如此下场,不免唏嘘。
说起来,上一世这徐蝉儿便是景王的侧妃。
她因为母亲去世,要守孝三年,和景王的婚事便耽搁了下来,徐蝉儿是先她进了景王府。
再后来,便是赵恒的一纸圣旨,要娶她为后了。
贵妃的意图皇后自然看出来了,现在连皇上都捧着这个徐蝉儿,皇后自然不乐意。
“本宫听说,平宁侯之女舞也跳的不错,不知与徐尚书的女儿相比如何?”
皇后这话让贵妃脸上的笑容滞了下,这皇后分明是在搞事情。
她有意陆瑶为穆儿正妃时她就搞出那些谣言,如今有意立徐蝉儿她又想借陆瑶压徐蝉儿一头。
她倒是好歹毒的心思,恨不得把穆儿的婚事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