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贵妃宫里的人还在外面等着!”
“告诉贵妃,今日朕就宿在华清殿,不必等朕了!”
“是,奴才这就去传!”
贵妃娘娘听完小太监的传话,激动的一下从座椅上起来:“你说什么,皇上不过来了?”
“是,常总管亲自传话的,说是皇上喝多了,今晚就歇在华清殿!”小太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生怕惹怒了贵妃。
“没用的东西,还不退下,别惹了娘娘心烦!”方姑姑呵斥道。
小太监连滚带爬的出了内殿,生怕挨罚。
“看来皇上是无意赐婚了!”贵妃一脸落寞的坐在贵妃椅上。
陆伯山顺利归来,和崔家也没有起冲突,她携恩以报的那个法子显然是失败了。
这平宁侯和崔家一日不撕破脸,平宁侯就一日不会死心塌地的支持她的穆儿。
本来她还想着,能借着皇上今晚高兴,让他赐下婚约,这样平宁侯也反抗不得。
贵妃拳头紧握着,涂了丹蔻的指甲深深嵌在肉中。
“娘娘不必忧心,来日方长,总能想到办法的!”方姑姑安慰道。
“可穆儿等不了那么久,若是等睿王立了太子,一切都来不及了!”贵妃一脸忧心。
本来以为这次皇上让陆伯山去查崔家会是穆儿的机会,却没想到那吴达如此没用。
折了她那么多人进去,竟然没有办成这事。
“娘娘,其实我们可以……”方姑姑低头在贵妃耳边耳语道。
贵妃唇角笑容慢慢挽起:“若真到那时,这办法也不是不可行!”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到时候平宁侯会感激娘娘的!”
“你说的没错,这后位哪里是那么容易便能坐的!”当年先皇后去世,她也只是差在家世,不然怎会让那位压了她这么多年。
“娘娘,这事要不要告诉殿下!”方姑姑问道。
贵妃想了下,摇摇头:“穆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行事太过君子,只怕未必肯!”
“娘娘一心为殿下筹谋,想必他能理解娘娘一番苦心!”方姑姑低眉道。
“此事尚需细细筹谋,万不能再出差错!”这次南下之事已经失败,也不知陆伯山那里有没有察觉,若是被他察觉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平宁侯府
守在宫门的小厮早已提前一步回家报信,陆夫人已经知晓了消息,便带着人在门口守着。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一顶软轿由远及近,还有御林军随行保护,这可是莫大的荣耀。
陆府的小厮扶了不省人事的平宁侯下轿。
陆夫人上前向随行的公公道:“辛苦孙公公和各位大人,进去喝杯茶水!”
孙公公笑道:“不敢劳烦夫人,我等还要回宫向皇上复命,不敢耽搁!”孙公公是常贵的徒弟,在皇上面前也是十分得脸,陆夫人自然不敢怠慢。
陆夫人也不勉强,早准备好了打赏银子:“还要劳烦公公替臣妇谢过皇上恩典,这些留着给公公和几位大人喝茶,还望大人们不要嫌弃!”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倒是没有再拒绝。
陆夫人送走了宫里的人,又以侯爷醉酒为由打发了二房三房的人,这才回了自己院子。
陆夫人进去的时候陆伯山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我知道你没醉,快别装了!”陆夫人没好气道。
夫君的酒量好得很,一般人哪里能把他喝醉成这样。
这段时间她吃不好睡不着,都担心死了,他倒好,明知道家里担心还拖到现在才回家。
明明昨夜里都到了京,都不知道派人送个消息,就是悄悄回来一趟皇上能知道了?
说到底,他心里就没她们娘仨。
陆伯山先睁开一只眼睛,瞄了眼,接着才嬉皮笑脸的从卧榻上起身,一边去拉陆夫人的手一边道:“夫人聪慧,果然为夫什么都瞒不过你!”
陆夫人推开丈夫的手,背对着他负气道:“少来这套,我看你是下了趟江南,乐不思蜀了!”
陆伯山从身后抱着妻子:“为夫二十年前遇到夫人时就乐不思蜀了,淑兰,我知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放心,我回来了,必不会再让你们委屈!”
方淑兰听到丈夫这番话,眼圈也跟着红了。
丈夫的品行她再了解不过,若他真是那种人,也不会这么多年不纳妾,没有通房,已过而立之年,连儿子继承家业都没有。
方淑兰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我有什么好委屈的,要我说,干脆辞了官,做个闲散侯爷,我们家也不缺你那点俸银,免得你出门我日日提心吊胆的,如今连瑶儿也要为你的事担忧,晚上做噩梦,连觉都睡不好!”
“是我不好,让夫人忧心,说起瑶儿,我这次能脱困,全靠瑶儿筹谋,我们这个女儿可真是抵得上十个好男儿!”陆伯山想起女儿的那些安排,若不是亲身经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