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想法猛烈的撞击着雯霍的头脑,脑海中浮现着昨天依梦天被百合弈带走的画面,雯霍心中顿时暗叫不好。
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测,雯霍倏然的向百合草问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
“草儿,你醒来妈妈有没有来看过你?或者你有没有见过你妈妈?”
雯霍突然间问起依梦天,百合草霎时间有些愕然,顿了顿,回过神来,眼中满是疑惑的微微的摇了摇头。
雯霍见百合草说没见过依梦天,这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百合弈那么粗鲁的拉走了依梦天,再细细一想,依梦天应该出事了。
雯霍不想让刚刚做完手术的百合草担心,在雯霍的心里,百合草还只是一个孩子,他不想让百合草涉世太深,毕竟他和百合弈的恩怨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解决的。
雯霍强克制住心中的焦急,对着百合草勉强的微微一笑,说他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便离开了病房。
雯霍一出病房,门外的雯晴第一时间便看到了,看到雯霍这么快便出了病房,且雯霍的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雯晴心中不禁升起来一丝疑惑。
遽然,雯霍想起百合弈突然答应让百合函捐肾给百合草,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给百合弈足够的条件,百合弈那是不可能同意的,可是……。
这样想着,突然想起百合草做手术的时候,雯晴在场,而且,百合草做手术的那天,一整个上午,雯晴都没有在萧家别墅,难道……。
雯霍回想起,他告诉过雯晴,见过赫兹源体的最后一个人是依梦天,难道晴儿她已经告诉了百合弈,依梦天她知道赫兹源体,然后他们达成了协议,百合函捐肾,雯晴告诉百合弈赫兹源体去向。
雯霍思忖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都可以说通了,那么现在依梦天从昨天被百合弈带走后,再未出现,那她现在一定是被百合弈关起来在逼问,雯霍这样揣测着,想起百合弈可能会对依梦天动刑,想到这里,雯霍的眼中满是怒意。
一旁的雯晴看着脸上怒意正浓的雯霍,白皙娇嫩的俏脸上满是不解,雯晴禁不住的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和焦急。
“爸爸,您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听着雯晴的声音,雯霍回过神来,想着刚才自己的言行可能有些过,随即,皱纹纵横的脸上满是笑意,低沉浑厚的声音中有几分难以遮掩的适才的怒意。
☆、一场交易
“晴儿,我没事,你放心吧,只是刚刚在病房里,看你弟弟他颇有些痛苦,有些心疼罢了。”
雯霍的心中尽管对于百合菡捐肾一事,对雯晴有些质疑,但雯霍他不会去询问雯晴,更不能去询问雯晴。
雯晴见雯霍如是说,尽管心中有诸多的疑问,也不再好追问什么,毕竟跟随雯霍多年,雯霍的秉性雯晴是一清二楚的,对于雯霍他不想说的事情,就算雯晴费尽口舌的问半天,那从雯霍的嘴中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雯晴只是微微一笑,也便只能这样作罢。
雯霍的心中焦急不已,他在担心这依梦天,脑海中全是依梦天在百合弈的囚禁之下,满是孤苦无助的神情,一想到这里,雯霍的心中就如同万蚁蚀骨般的锥心般的疼痛。
皱纹纵横的脸上,痛苦的神色,瞬即变得宛若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滔天的恨意迅疾的席卷而来,占据了雯霍的整颗心。
雯晴看着一旁脸色变化无常的雯霍,雯晴还是禁不住的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
“爸爸,您真的没什么事吗?您要是有什么事,您可千万要和我说,不要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
耳边响彻这雯晴满是关怀的话语,雯霍心中不移动升起了一股暖意,心中燃起的滔天恨意,仿佛也被浇灭了不少。
雯霍只是勉强的笑笑,低沉浑厚的声音中满是安慰和宠溺:“傻孩子,真的什么,放心吧。”
雯霍说着,抚摸着雯晴的小脑袋,父女两很快便下了楼,两人乘着车,车呼啸着,很快,便回到了萧氏别墅。
正待午时,别墅的大厅中,空无一人,许是上官芸上楼午睡了吧,雯晴心中如是想着。
父女两仿佛都生怕吵醒了午睡中的人一般,父女两默契的蹑手蹑脚的上了楼。
雯晴走在雯霍的后面,看着雯霍推门进入了卧室,雯晴她心中原本的疑虑也该打消了,雯晴想着,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卧室的门前。
白皙娇嫩的纤手,扭动着门锁,门很快便被打开,雯晴便走了进去,看着眼前蚕丝被套,鹅羽的被褥,雯晴禁不住的躺了上去。
小小的人儿,往上一趟,鹅羽瞬间便被砸出了一个大坑,而没被小人儿砸中的地方却鼓的很高,从侧面看去,你丝毫不会想到,这个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睡美人。
一条门缝中,雯霍看着雯晴进入卧室,便偷偷地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向楼下走去。
出了萧氏别墅,雯霍火急火燎的拿出手机,迅速的拨通了百合弈的电话。
百合弈看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