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意松开他的手:「没问题。」
「你扭伤了,是我吓到你才绊倒,而且出口很多麻烦。」
「哦不,是我自己绊到电线,不关你事,我不怕鬼的。」
「哦?是吗?但你刚才很怕我。」
「呃,那是因为绊倒。」
「走吧,我带路。」
然后绚意又再一次被捉起手臂拉着走。她没法说不,因为她发现走不到几步,脚踝的疼痛就更深。若不是有人扶,大概会很艰难才走得出去,而且她不知道出口在哪,还有一件事她几乎忘了。
「我的朋友!」
「什么?」
「我跟我的朋友失散了。」
「到出口等她们吧。」
于是二人不急不忙地走向出口。那隻鬼提出要求说背起她,比较快又好走一点,但绚意拒绝。后来在一次被一隻鬼抓住脚踝时,绚意呜哇大叫喊痛后,那隻鬼二话不说就把她背起来,她没得拒绝。这真是隻强势的鬼。
终于,绚意见到前面有光了,感觉在这间鬼屋逗留了几个世纪似的。
那隻鬼拉开黑布,迎来光线充足的礼堂,很多人在这里,转眼间变成派对场所。
绚意从鬼的背上落地,接触到地面时,又感到一阵痛,她低头看看伤势,看似没大碍。
「谢谢你。」绚意抬头对那隻鬼说。
这是第一次在光线充足下看到这隻鬼的脸,看到他不是透明的,绚意就安心了。他脸上是白色的妆容和红色的血浆,还有深刻的黑眼圈,她猜不到他是在扮哪个恐怖电影的角色。仔细看,还画了一条疤痕在额头上,但似是失败作。看久一点,好像有点熟悉的感觉。
「不用客气。」那隻鬼笑起来,明明是狰狞的鬼脸,却有一瞬间那笑脸很酷。「你小心照顾伤势,我要回去我的岗位了,好好享用你的茶点。」然后这隻鬼便重新埋没到黑布后。
「喂!找你好久了,你在里面多久了?」前来跟绚意说话的人是棋棋。
「啊?你们一早就出来了?」绚意回神过来,惊奇地见到棋棋在这。
「跑着跑着就衝了出来。我发觉在鬼屋里跑挺爽的,而且没这么怕。」
「可是我在里面追不上你们,也找不到……」
「抱歉太害怕了。」棋棋弄了个鬼脸。「更何况你不怕嘛,有什么所谓呢?」
绚意无奈地看着这个朋友,同时发现少了一个人。「汶蔚呢?」
「喔,她在洗手间里吐。」
「什么?她没事吧?」
「她说没想到那些人的妆容这么呕心,而且手还沾到血浆,就去吐了。」
绚意没想到最怕的人是汶蔚,反倒棋棋一脸天真地双手拿着血淋淋的果冻和眼球蛋糕,吃得津津有味。
「哎哟,你的衣服沾血了吗?」棋棋瞧到绚意的牛仔裤上有血跡。
绚意低下头看,发现真有血。
「哦不,是那隻鬼的,牠背我出来沾到的。」
棋棋的眼神随即闪来曖昧的意味。「哦?看来某人的桃花很旺呢。」
「闭嘴,我脚扭伤才变成这样的,都怪你们走失!」
「扭伤之后有鬼服务,这么好?」
绚意想打她,但她闪开。
「我来扶你吧,我这是人类的温暖服务!」棋棋吃完手里的食物,便过来扶她。
绚意反了个白眼,继而想起刚才的鬼也有温度,背是暖的、手也是温柔的,而且那双绿眼睛不陌生。在刚才的灯光照射下,那双眼她在哪儿见过?他的脸容……
「拿好,这个鬼鼻涕糖很好吃的!」棋棋带她到美食区的餐桌上,给她介绍。
「呀!」绚意忽然尖呼一声,吓抖在旁的棋棋。
「你搞什么鬼啊?」
那个人该不会是高韦诺吧!?!?!?!?
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