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你们的戏,分手了还可以像情侣一样吵架。」汶蔚摇摇头地说。
这天的课堂她们坐在后排,一边抄写笔记,一边谈起林绚意昨天的晚饭。
「重点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绚意回话。
「那么你要追回他吗?」
「我现在正努力当他的前女友。」
汶蔚反了白眼。「你怎么不在当他女朋友的时候这样做?」
「以前没这种觉悟,而且我不是他对的人,只好用这种方法回报他对我的好。」绚意淡言,并拿起电话,给棚俊发讯息:
今天晚上要上课吗?
「好复杂喔。」棋棋在旁说,一边瞇起眼睛问:「啊,你们看不看得见冰岛后面那个字是什么?」
「冰岛是北大西洋的一个岛国。」汶蔚对着萤幕读出。
「下次还是不要坐太后面,我看不到。」棋棋偶然心情好,便会抄写笔记,当个好学生,但汶蔚不以为然,伸了个懒腰,然后伏在桌上,小睡片刻。
绚意没这两种心情,只顾低头看电话,但棚俊仍未回覆。
虽说要弥补一种别人无法体会的遗憾,可能棚俊也不能理解,但是昨天的小吵,确实令她更肯定,他也不是她对的人。虽然,她也不知道到底怎样才为止对的人,但她觉得一定不是像昨天那样。纵然他们又再和好了,却不见得能改变些什么。
想到这,她收起电话,随便抬头看向萤幕,打算专心一下,教室门却在这时被推开,全场焦点忽然搬到那一边。走进来的人是高韦诺和陈声明。她一看向那边,便迎上高韦诺的视线。在毫无预警下,两人的眼神意外地接上,令她心有一慌,赶快转开视线,投回萤幕上。
可是她仍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的馀光里,她察觉到他的注视,如此鲜明。但随着陈声明跟他讲话,他便没有再看过来。
他们朝她那排座位走来。今天坐得比较近,就在她们那排的另一边。
她保持若无其事的脸,看萤幕,再拿起笔抄写一下,但无可控制地用馀光打量他,见到他在坐下前看了一眼她这边。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动静,旁边的汶蔚呼呼大睡,连棋棋也停笔发呆。
绚意坐在最外面,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就只剩下一个走道和几个空了的座位。她禁不住悄悄地看向高韦诺那边,他在跟朋友谈笑风生,摆着一张侧脸给她看。
这时她看他,他却没有反应。她想要捕捉他的眼神,却找不到据点。
她放弃去看,拿起电话,仍未收到棚俊的回覆。
「我要上洗手间,有人一起吗?」汶蔚忽然放声说。绚意不知道汶蔚什么时候起来,她有点吓到。
「不去吗?」见没人理她,她便自己离去。
隔了一会,棋棋边盯着前方,一边把身子靠向绚意,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有没有觉得经常感到一束视线投过来?」
绚意放下电话,小心地看看周边,再收起视线,默默地点头,轻嗯一声。
「那就不是我的错觉。汶蔚都走了,即使他不是在看汶蔚。你说那个人有什么毛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绚意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棋棋这才断掉看萤幕的目光,转头盯着绚意。她正低头把玩着手机,讯息来了也没有打开来看,一脸怪异的平静,跟她内心的心跳截然不同。
无人知道,但棋棋有一种感觉,那个人怎会是看自己,那就定必是在看她。
「他在看你。」棋棋低声地说。「而你知道。」
绚意停止把玩手机,淡定地回应:「人看人,很正常。」
「喔?你确定?他已经看了几个星期了。」
「那有几个星期这么夸张。」
「林绚意,我们是中学同学来着,我知道你这副表情代表什么。」
「什么?」绚意面向她,想要让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端倪,却受不住对方通透的双眼,下一刻便投降:「好了,我拜託你别跟汶蔚说。」
「为什么要保密?」棋棋不解。
「汶蔚讨厌他们。」绚意摀住自己的脸。
「是吗?」
「不是吗?」绚意摊开手,重新面向她,蛋脸却微红。
「喔,绚意,这刻我觉得你真坏。所以这才是你为什么要跟他分手的原因,对吧?」
「不是!」绚意声浪稍大,她瞄一眼四周,确保那个人没有看过来,才细语:「我就是想清清楚楚跟他分手,不因为任何人,而是我们彼此不适合我才跑去跟他分手的,与人无尤。」
「是吗?喔,他又看过来了。」
「你别看他!他会知道的。」绚意庆幸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她的视线。
「什么时候开始的?」棋棋打趣地问。
「我也不知道,不想确定任何东西。总之我现在是专注于当他的前女友。」
「哎,说得这么好听其实是于心有愧。」棋棋发出嘖嘖声。
「我说